俨然,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
满怀希冀地来,终究还是失望了。
初迢眼神短暂的迷茫了,心不由得空落落的,一点点沉到底。
他到底在哪?
小镜不忍看她这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他当初在江宁肯定是和大部队一起撤离了,再找不难,我们多打听打听,总会有消息的。”
虽然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她这一路不就是抱着这样捞针的执着过来的吗?
确定江宁没有幸存者后,众人趁着日落之前离开。
初迢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学校,
这是阿野的大学,离他过去最近的地方,也是她曾经的第一理想大学。
如果没有这场天灾,她会如期参加高考,然后报考志愿,只要她稳定挥,被录取没有任何问题,今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她将作为生入学,而他是她的学长……
或许,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他们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也许会有交集,也许会无数次错过,却始终没有交点。
“迢迢。”
其他人已经上车,小镜回头喊她。
“来了。”初迢紧了紧书包带子,转身小跑过去。
无论是否会无数次错过,即使是平行线,她也要把它们掰成相交的。
没找到线索初迢自然是失落的,但并不悲观,她相信只要她足够有毅力,总能打听到和他有关的消息。
虽然阿野很少提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但初迢这种自带滤镜的人,由心觉得他无论在哪什么时候都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打听一个无名之辈很难,但打听一个强者就简单很多。
……
鼓楼九区的一座中式四合院里,正上演着每天的日常:
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飞快地从屋内跑出来,身手敏捷且熟练地一脚踩在游廊的栏杆上翻到院子里,嘴里还叼着一片面包。
而不出三秒,他身后的屋里追出一名手握鸡毛掸子的中年妇女,怒目圆瞪嘴里念叨着:“臭小子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偷懒耍滑,老娘还治不了你了,今天不把院子打扫干净不准吃饭!”
少年苦大深仇地抓起大扫把,懒懒散散地将落叶扫到一处。
西侧一层的厢房房门半开,隐约可见一青年手持杠铃在练肱二头肌,复式的东侧小楼上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懒懒地靠着栏杆吞云吐雾,看着底下的活力少年本是忧郁的眸间也含了三分笑意。
而院子的石桌前还有两名青年在慢悠悠地下棋。
金张扬的青年手持骰子投出一个“6”,移动着一枚飞行棋起飞,说:“阿野今天就能回来了吧?”
看起来稍微文弱一点的青年也不紧不慢地投骰子,只丢了一个“1”,骰子再次回到对手手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静分析,“嗯,那处巢穴对阿野来说用不到三天,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回来了。”
在彭城所有执政区都选择封城避战的时候,唯有鼓楼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转守为攻,直捣黄龙,而且打出了漂亮的转型之战,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在区外来去自如的执政区。
当然,鼓楼能有此作为,完全倚仗一人,那人便是洛野。
一个战力无解,伤害恐怖的修罗杀神。
在其他异能者面对异变后的变种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却依旧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就是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却在鼓楼区当着巡逻队的小小队长,不邀功不加赏,利诱不来威逼不去,淡薄到令人指。
而这般不为利来不为利往的男人,之所以会答应参与鼓楼这次的“清剿”行动,是被那些来请他的人弄烦了。
鼓楼的时局分析指挥专家做出了“转守为攻”的策略,目的是彻底清剿变种巢穴,从源头断水。
否则无论怎么防守抵御,变种都会源源不断地产出,以它们惊人的繁殖能力,总有一天会达到一个人类无法抗衡的点,到时基地变成了牢笼,人类将没有还手之力。
然而这个策略提出之后,最大的阻碍是清剿行动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领队。
而九区战斗组的中队长邵景第一个就想到了洛野,他有幸见识过洛野的恐怖战斗力,认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然而洛野软硬不吃油米不进,即使跟他讲明利益,他也是一副“与我何干”的死狗模样,自上门找过他之后就不停吃闭门羹,连从他身边的那些人下手也没用,
他的队友都是一些表面笑嘻嘻很好说话实则和他一样油米不进的人。
而最后,是中队长邵景锲而不舍的毅力,无数次“三顾茅庐”后,成功惹烦了洛野,被他胖揍一顿付出惨痛代价之后才请动了这遵“杀神”。
事实证明,付出的那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在洛野简单粗暴地破坏力下,鼓楼附近的变种巢穴被他摧毁得七七八八,他在前方畅通无阻,其他人只需要在后面补刀就行。
不出半个月,鼓楼面临的危机就被解决了大半,反观那些执行封城策略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监测组又确认了一处变种巢穴大概所在地点,“清剿”行动者于两日前出,执行剿灭任务。
行动组被困在废墟城内两日,迟迟未找到巢穴的准确位置,虽然城内的变种已经被洛野先行绞杀大半,却还是有的变种不断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