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皇子都离御驾不远,宣和不远不近地跟着,谢沣不知做什么去了,刚出京就离了队,现在也没回来。
用完午膳,皇帝就传了话出来,叫大家随意。
这意思是说骑马的可以敞开了玩,这些个勋贵子弟就都蠢蠢欲动了起来,纷纷立了彩头要赛马。
宣和不跟他们比,他赢了是马厉害,输了是丢人,划不来,最重要的是跑出一身汗来晚上洗澡还不方便。
谢沣终于回来了。
宣和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没什么变化,就是表情,怎么说呢,比阳光还明媚。
“干什么去了,这么开心?”
谢沣嘿嘿一笑,没说自己去做什么,只说:“她也来了。”
“她”自然是谢沣的未婚妻,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宣和曾听他说漏过嘴,小表妹叫淑娘,也就那么一次,说完还立刻改口,之后再提起都是一个“她”。
谢沣明年成亲,他这样大概是这个时代最完美的爱情了,从小就知道了自己要相守一生的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就是不好相见。
宣和摇摇头,他注定不能理解这种一年只能见上几回的恋爱,只当谢沣是去找人说话了,便没有再多问,转而说起了狩猎的事。
百里汇被他送到侍卫营去了,而他不会打猎。
他们打猎基本是用箭,射术一在臂力二在眼力,臂力这东西一靠天生二靠苦练,宣和两个都没有;他在宫中射靶子准头倒是还不错——至少不脱靶,但臂力是真不行。
谢沣也知道他什么情况,往年都是他帮着一起混过去的,即便不拿头筹也不能叫宝郡王输得太难看不是?
“这简单,你到时候送几只箭过来,要什么你说。”
宣和早料到他的答案,嘴角一扬:“那便仰仗……”
话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还是前头来的,宣和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转过头往前看。
是西凉公主。
谢沣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京中有传闻,这位公主三天两头往贵妃宫中跑,多半是看上宝郡王了。
想想也是,宣和这般样貌,大雍都少有,何况是一半草原一半荒漠的西凉,公主即便是冲着他这张脸也不稀奇。
宣和还也很好用的身份。他既能代表皇室,又不能完全代表,他是皇帝没有继承权的儿子。
这婚事要是能成,不论是他去西凉,还是公主留下,对大雍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京中不少人都在观望。
宣和这几天闭门不出的,还真不知道这事。
这位公主野心勃勃,怎么都不可能留下的,真要联姻,多半是他“嫁”到西凉去。
宣和冲她笑了笑,生意人,别管目的如何,笑脸迎人,和气生财。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