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夺呆。
孟阮用棉签蘸好药液,继续道:“你的手不方便,受不了高强度的练习。所以不合奏了,我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弹。”
“可是,”沈夺抿抿唇,“我想和你合奏。”
无意的真心话让孟阮的自责感减少几分。
“我们有的是机会啊。”她说,“等你手好了,怎么合奏都可以。或者你单独给我弹也不错,你刚才的样子可迷人呢。”
说着,孟阮又笑了。
她的小脾气就是来得快去得快。
孟阮一点点用药液涂抹伤口,为了减少那种沙沙的刺痛,她每涂抹一点就轻轻地吹一吹。
等涂完,她转过身整理药箱。
身后忽然贴来一片温热,熟悉的薄荷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干、干嘛啊?”
这样亲昵的姿势势必要生什么吧。
情话?告白?又或者直接kiss。
孟阮莫名有点小紧张,屏住呼吸祈求自己千万别打嗝儿。
结果下一秒,身后传来一句正经八百的——“还得多多练习,弹得难听。”
“……”
花田月下,谁要谈论琴技了?
孟阮连生气都气不起来了。
掰开男人的手,直接去外面透气!静心!
不明所以的呆木头:她还是不适应自己抱她。
孟阮坐在秋千上可劲儿晃!
晃死它!晃死那个呆木头!
沈夺出来就见她在那里运气,但也顾不得想原因,他快步过去稳住秋千的承重梁,立刻让秋千晃得没有那么厉害。
“又怕我把秋千坐塌了,是吧?”孟阮笑嘻嘻地问,语调却凉凉。
沈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两个人各自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各有各的难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
孟阮长吁一声,决定还是和呆木头好好说。
可这次,呆木头先于她开口。
“小时候,我在公园里荡秋千。”他低声道,“别的小朋友嫌我总坐在那里不走……有一次就弄松了绳子。我一荡就甩了出去。”
孟阮心里咯噔一下。
而沈夺既然说了小时候的丑事,也不怕再多说。
“摔一下特别疼。”他低头看向娇柔的女孩,“你怎么受得住。”
孟阮沉默好久,吸了吸鼻子,向一侧挪挪,“这秋千的承重是15o公斤,咱俩才2oo多斤,撑得住。”
沈夺坐过去。
刚落座,肩膀就压来一个小脑袋。
“小时候的事都过去了,你别介怀。”孟阮说,“我刚才生气……生气也是因为,算了!你就是这样,我不生气。”
沈夺锲而不舍地呆,“是不是因为我弹得太难听?之后,我会多练习的。”
孟阮笑了,可心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