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知道,他——他——”
侯夫人看着儿子“他——”“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以为他想找托辞。
“乐乐,你已经18了,过两年就是要做阿父的人,做事可再不能随心所欲,若是旁人见了,还不知道姑爷在咱们府中受了多少委屈!”
魏康乐即便再不把母亲当外人,也不会把自家夫君撩拨自己的那些事往外抖,只好说:“那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该!”
……
等到栗子煜从书房回来接媳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魏康乐绷着小脸儿,而自家岳母在一旁满脸无奈的模样。
至于因为什么,他也能猜到几分。
看到他来,候夫人说了一句:“正好你来了,赶紧把他领走,别再在这碍我的眼!”
这明显就是气话了。
栗子煜听到这话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还请岳母大人不要见怪,我回去定然会好好管教于他,让他以后不再惹您生气!”
他这话一出,侯夫人就再没绷住,直接摆手,小夫妻二人麻溜的滚了。
栗子煜早已现,自家爱人虽然每一世的成长经历不一样,但骨子里却总有那么几分执拗,性子还有几分骄横霸道,你若是觉得他哪里做错了?并不能直接指责,否则只怕会适得其反。
没成婚之前,他还担心这个时代都是把哥儿当女儿养,若是自家媳妇也娘兮兮的可怎么办?
他倒不是嫌弃,就是——就——挺别扭的。好在经过这不到一天的相处,他现自家媳妇儿让魏侯夫妇养的极好,如果说前两世的爱人是只小野猫,这辈子简直就是头小豹子,胳膊腿都有劲儿的很,行周公之礼时都感觉到格外的畅快。
他们回到忘忧苑,简单的用过了午饭。因为魏侯平日需要上朝,所以一家人只有晚饭会一起吃,吃过午饭后,魏康乐就吵着要看画。
栗子煜之前还没来得及归置东西,问过丫鬟后才知道放在了书房。
两人就一起到了书房,栗子煜扫视一圈,看到了自己装画的匣子,直接拿过来递给了魏康乐。
魏康乐打开盒盖,最上面的一张就是他,看到里面厚厚的一叠,他忽然有点期待。
昨夜,栗子煜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又回响在脑海。难道他真的对我一见钟情吗?
怀着这样的不可言说的甜蜜,他一张张的翻看着里面的画。
画上的他穿着不同的服饰,做着不同的事情,背景也不同,有的看着还要比他现在的年龄要小一些。
栗子煜在旁边陪他一起看,还不时地解说着自己作画时的心情。
魏康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泡在蜜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栗子煜已经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说着那些让人心里烫的话。
魏康乐将看过的画放在一边,接着又去看下一幅,这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他熟悉的地方,那正是相府的厢房,画中的他端坐在床榻上。
耳边忽然没了声音,他也没有在意,如果他这个时候回头的话,就会现栗子煜脸上带着的坏笑,可是他没有。
紧接着看到下一张画,他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然后满脸爆红。
画上的人是他,又不似他。那人衣衫褪到了手肘,光洁修长的腿在衣衫的褶皱中若隐若现,那双眼睛似乎是在诉说着难言的邀请。
“乐乐,好美,好诱人!为夫把持不住也很正常,对吧!?”
魏康乐能够清楚的听到身边男人说的每一个字,可他却觉得自己脑袋里像装了浆糊,身体跟大脑也像断了联系。
他一边在心里骂着臭流氓,老色胚;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从架上挑选了一支细毫,沾满了墨汁。然后握着自己的手,在画中人的身上勾勒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未着寸缕,身体的线条被凌乱的墨遮掩了几分,只见他紧紧地趴伏在另一人的身上,斜挑的眉眼却又似在看着画外的他。
魏康乐现在整个人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血液在体内飞奔涌时带来的那种热度。
成婚的前一夜,母亲曾让阿嬷交给了他一本避火图,他当时看了一眼,只觉得辣眼睛,哪里想到这栗子煜看着一本正经,却是满脑子的淫乱情色。只可恨他画技太过高,看到画中人的模样,竟是让他不想多想也难。
栗子煜看着这木呆呆的小美人,觉得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干脆就将他打横。
刚才进书房的时候,他注意到屏风后面有一张睡榻。走了两步,又转身拿起那张画,竟是直接卡在了屏风的缝隙中。
魏康乐躺在榻上,看着眼前的男人和画里的男人,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耻度爆表!所以干脆闭上眼。
只是和他以为的急色不同,男人对待他很是温柔。
如果说昨夜是暴风骤雨,今日就是淙淙溪流。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情,他感觉到自己是被珍视的。
在睡过去之前,魏康乐想:如果那人闭嘴会更好,他不想看流星雨,也不看想看烟花,至于追逐着洋流的鱼群,他更是听都没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乐乐,你还好吗?
魏康乐:我是谁?我在哪?
作者: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