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五点,温柏榆就像不知疲倦,在客厅看了一本又一本的书。
到七点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温柏榆抬眸,瞳孔旁的眼白多出了几根血丝,他起身走过去开门,看着眼前的人没说话。
庄月重手里提着豆浆油条,递过去道:“我知你醒了,便给你买了点吃的。”
温柏榆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打量一样。
“你可以恨我,但没必要委屈了自己。”庄月重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跟温柏榆讲理。
“你说的对。”沉默了几秒,温柏榆接过袋子,“我已不像当初……傻到不会爱惜自己。”
说完他就关上了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周,温柏榆没有告诉任何人,还是有天周静远来找温柏榆,现楼下有可疑人物,仔细打量现是庄月重。
“柏榆,你知不知道庄尊主他……”他进了温柏榆家里,正想说就看到温柏榆神情平静。
“你知道他在那里?”
温柏榆端着咖啡放在周静远面前的桌上,点头说:“他三周前来的,一直在我家附近。”
“所以你这阵子才不接任何工作……”楚辞正因为这事担心,但因为怀孕接近临盆,周静远才一人过来看看温柏榆情况。
温柏榆笑着说:“周哥误会了,我只是之前拍戏太投入角『色』,需要时间休息放松。”
“你没事就好。”周静远看了一眼窗外,“可是庄尊主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不是我想怎么办,而是他想怎么办。”温柏榆语气沉了几分,多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一向爱自作主张,从不顾及他人感受……”
“从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我恨他。”
周静远心头一震,温柏榆眼里已是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周静远记挂着家里的楚辞,没有待太久,离开时打开门就现外面放置着一个袋子,从上面印着的字能看出是某家餐厅打包的食物。
他一下子明白这份食物是谁带来的。
“柏榆。”
“哎。”温柏榆听见周静远叫他,走过来,“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了?”
“当年我和师尊一同回修仙界,庄尊主曾在意识不清时说过一句话……”周静远之前没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是现在或许该说了。
温柏榆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