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宜在粮铺子里正和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你这黄豆卖的也太贵了,3o文一斗,比玉米都贵那么多,2o文一斗行不行,我要一担!”
这里的一斗大约十斤,十斗为一担,即1oo斤。
老板果断摇头:“不行不行,今年收成不好,黄豆就这个价。”
她打听过,这里的人吃黄豆的方法很简单:煮熟了吃,叫豆饭,还有一种更为复杂的,就是磨成豆浆,而豆浆,是专门给老人和孩子喝的,因为黄豆的价格太贵。
竟然没有豆腐!这可是又一条家之路啊,所以这黄豆她是一定要买的。
磨叽了好半晌,老板咬着牙,把价格降到了29文一斗。
“大米和野小麦都各要一担。”齐欣宜指着角落里的粮袋子,这个不用降价,已经是最低了。
“好嘞!”老板高兴的应了一声,太好了,这些破烂总算是卖出去了,下回可不收了。
三百斤的粮食她和郑仓肯定是扛不动的,好在老板人不错,粮铺子有牛板车,加了2o文,说能给送货到家。
“郑仓,你跟着牛车回去吧,把粮食卸到我家院子里就行。”
“行,那我先回去,放心吧。”郑仓拍了拍胸脯,跳上牛车。
出了粮铺,齐欣宜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进空间看了一眼笔记本,嗯,老宋在镇南头的成衣铺,女儿也在回家的路上,她写了一句等我,便出了空间。
宋安权在成衣铺挑挑拣拣,老板娘眉头皱成了川字,这男人怎么事儿这么多!
“老板娘,你看这料子也太粗了,有没有比这个细点的?”
“这不就是吗!”
“可是这个颜色不好看,这大酱色我闺女穿也不好看呐!”
宋安权十分不满,这些衣服不是土黄就是深灰,白色的也有两件,看着挺高档,棉布加绸缎配的,但那也不耐脏啊,走几步下摆就得埋汰。
什么大将小将的,老板娘不耐的摆摆手:“不满意的话不如出门右拐,那边有卖布的,想要啥样的自己做去。”
“诶你这个人,什么服务态度!”
正在此时,齐欣宜走了进来,拉着老宋的胳膊给他拽了出去。
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服了你了,跟人家还讲什么服务态度,咋地,你还能投诉人家啊?”
“不是,她就是狗眼看人低,我问她那白色裙子的价,她竟然说那不是我能买的起的,让我看这些粗布衣裳,还不好好介绍。”宋安权憋了一肚子气。
“那粗布衣裳是什么价?”
“最便宜的,就我身上现在穿这种的,一套要1oo文,二三百的也有。”
“哦,那挺贵啊!”齐欣宜在心里换算了一下粮价,一套衣服能换三十多斤黄豆,不划算。
要放到现代,粮食当然不值钱,可这里不知为何生产力十分低下,正经粮食的价格很高。
至于那不正经的,大米和野小麦,便宜是便宜,但有些人家恨不得都拿来喂鸡,鸡都不爱吃。
俩人拐到旁边的布庄,这里的生意明显比成衣铺好了很多,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店小二见两人走进来连忙热情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