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门的力道又重又急促,像是要直接把门被敲坏敲穿。
深夜十二点,付胭终于把门打开,她刚想开口,霍铭征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如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客厅,以及视线可及范围内。
除了付胭,没有别人。
“霍铭征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感受到手里的人在剧烈地挣扎,之前的不理智和疯狂,在这一秒骤然消失不见,他惊慌松开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玄关的穿衣镜。
他沉沉叹出一口气。
如果,如果门外那双鞋是傅寒霖的话,他不会躲起来。
以他对傅寒霖的了解,刚才他那一番按门铃,傅寒霖早就出现了,可是他没出现,就说明他不在这屋里。
付胭就只有季临一个异性朋友,季临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更不可能出现在这。
“为什么在门口放一双男人的皮鞋?”
“你管得着吗?”付胭没好气,蹲下去按脚趾,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他目光往下,落在付胭蹲下的身子,她的手按在脚趾上,动作轻柔地揉搓,眉头紧蹙。
他也蹲了下来,将她的手指抓开,才现她左脚的拇指红了一块,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复杂,既紧张又透着几分说不清的轻松,“刚才踢到穿鞋凳了?”
这个距离能让她的脚受伤的,也就只是穿鞋凳了。
难怪脾气大,撞疼了。
付胭撇开他的手,“还是和霍总无关。”
她抬头看了看时钟,提醒他:“现在已经过去一分三十二秒了,霍总有什么话赶紧说完吧。”
之前她并不想开门,可霍铭征突然敲门,这么晚的时间,她不想吵到邻居,她才刚搬过来不久,落下个扰民的骂名对她没好处。
可没想到霍铭征一进门就抓着她,像捉奸一样地扫视整个屋子。
怎么,他是怀疑自己深夜带男人回家了是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付胭连气都没了,原来自己在霍铭征眼里是这样的人,是可以随意无缝衔接的女人。
霍铭征不管不顾地将她拉起来按在穿鞋凳上,在她面前蹲下,给她按脚趾。
他手法熟练,力道也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