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凝重，唇色微微泛白：“能治好吗？”
丹药西施没敢说话。
容鹤眉头紧锁，声音微微加重了些：“直接说。”
其他玩家纷纷面面相觑。
“……？”
“生了什么？”
“看不懂看不懂。”
“不敢说话。”
“感觉像是在演话剧。”
可能因为受到了惊吓，丹药西施搭在乔滴滴手腕上的手，小幅度颤抖着，她又是咬唇又是吸气，犹豫了好半晌，才终于眼角含着泪水，啜泣着开了口。
“奴家行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病，奴家……对不起家中列祖列宗，奴家不配这悬壶济世的名号。”
“这位姑娘得的，应当是不治之症，恐怕不久于人世，奴家，奴家也治不好她。”
丹药西施像是遭遇了这辈子最大的打击，一脸的耻辱与惶恐，泪水涟涟，仿佛快要死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乔滴滴：“……”
要不是因为这里耳目众多，很多话都不方便说，她一定要站起身，手叉腰大骂一顿容鹤，然后让他把这个乱说话的庸医西施放回原处。
容鹤没有再说话，他视线看向乔滴滴，面色彻底沉下来，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围观群众看得一头雾水，自动脑补。
“台词还挺像那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游戏官方在这里排练话剧？”
“话剧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人？”
“我看八成是这个丹药西施出bug了。”
过去的确有类似的例子，拿npc当演员排练话剧甚至是拍视频，弄成简短的电影放到网上去，浏览转量惊人。
丹药西施不敢再在容鹤面前待下去，她提起药篮子，匆匆交代完最后几句话，便踩着凌乱的步子，离开了原地。
其他围观的玩家又站着吐了会儿槽，见两位话剧主演都没有动作，眼看着没戏可看，没一会儿也纷纷跟着散开。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被npc乌鸦嘴了一通。
乔滴滴心中又无奈又好笑，她抬目看容鹤，想同他解释清楚。
却没想到，四目对视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话便下意识退回了肚子里。
原因无他。
他的眼神，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说不出，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情绪，却莫名感受到了他的心情。
但是，不久前才看到的那些画面，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死死地钉在她的脑海里面，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肆意张扬的红裙，拼命滚动的烟花台词。
那个名叫岁栩栩的女生。
以及他们站得很近的画面。
胸口酸酸涨涨的。
“我……”乔滴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