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床,刚做完拉伸,就有一个丫鬟过来叫我。她惊慌失措道:“青州来了急信,老太太仙去了!二奶奶快些穿衣吧,老爷下令立马启程北上。”
我配合她花容失色了一下:“哎呀,老祖宗怎么……我这就更衣出门。”
二十分钟后,我和薛殊又坐上了昨日的马车。
我揭开车帘,瞧着王宅愈来愈远,逐渐消失在一个拐角,有种任务完成的成就感,开心地朝薛殊举起左手,想和他击个掌。
薛殊看智障一样看着我。
我坚强地伸出了右手,自己跟自己完成了这个动作。
薛殊说:“你们那里的女子,都像你这么……奇特吗?”
我靠上车壁:“是呀,所有人都独特还不好吗?大家都是一个样儿,那才恐怖吧:什么‘男人就要孔武坚毅在外闯荡,女人就要贤良淑德洗手作羹汤’……我们那才不讲究这些,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岂不快哉。”
他挑眉:“那你夫君是何等样人?难不成他贤良淑德,爱做羹汤?”
“我没夫君,情情爱爱会影响我拔剑的度。”
薛殊这下没反驳,好像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听说他在位时也是个工作狂,很少踏入后宫,膝下子嗣单薄,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公主,小儿子还很小就病死了。
我心里一动,问他:“先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为她出家多半是假的,但想必二人情深,才会有这种传言。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我望着他的侧脸出了神,想道:应该是个幸运的女人吧。
毕竟是上届金牌得主呢。
马车到了太虚观,我们在小径上分开了。
我回到院子里,团圆二人非但没有担心,还喜气洋洋地迎上来问东问西。原来,她们被人忽悠说我偷偷去小皇帝那边睡了。
见我回来,两人对我的侍寝情况表示了极大的兴。我:请你们尊重我的隐私。
经过一天无聊的祈福大典,次日,我们踏上了回宫之路。
在马车上,我将前天的所见所闻尽数讲给了小皇帝。
来之前小皇帝问接下来如何做,其实薛殊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我忐忑地将所知报告他,以为他要不满,却只听一句:“很好,朕知道了。”
小皇帝沉默着深思了一路,直到进了宫门才将目光移向我,表情颇为奇怪。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缓缓伸出手,将我的手拉住。
“爱妃,”他叫我,“今夜朕去你宫里。”
虽然他尽力掩饰,甚至还在假笑,我仍然从他稚嫩的脸上看到了不情愿。
良知勒令我默默抽手:“臣妾今天不方便。”
我一推脱,他光答应,生怕我反悔。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过味来:“你不想要朕的宠幸。你想要什么?”
这话令我两耳一支。
现在提升职,显得我急功近利。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我犹豫半晌,又想道:我爹给我充了整整三十万两雪花银,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人民币玩家,升个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