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耸肩,“没有。”
“那你现在猜测!”
沈兰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充满了鄙视,但还是试探道:“我只知道,二人并非父子关系。总不至于是醉香楼吧?”
“……兰姐,能不能正经点。”
“我何尝不正经,不过不是也没办法。根据从他离开到你回来这段时间来看,我只能知晓,路程大约并不很近,这样一看,醉香楼确乎有些无稽之谈。”
萧宁笑得甚是得意,“没想到你也有猜错的一天!郭杰这人,怎会值得我如此大费周折——我之所以现在才回来,定然是因为,路上遇见了别人。”
“哦,”沈兰平静道,“阿昭出去送庄谷,你看见了对吧?”
萧宁:“……我想静静。”
“好了别卖关子了。我猜对过程,猜不对结局,也是徒然。”
萧宁朝她眨眼:“两个人的线索,兰姐想先听哪个?”
“那自然是——”沈兰本想不假思索,可话到口边,忽然烫了舌尖,“郭杰的了。他背后定然有人指使,可叫我想破脑袋,却也想不出。”
“哦,”萧宁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兰一眼,转而认真起来,“他出门后,带着孩子往左走去。大约走过三条街,二人转进了一条小巷中,入了一扇小门。那巷子后面便是一条河,里面散着令人咂舌的臭气——”
“永丰酒楼?”
“……”
沈兰却是一脸凝重,她此刻做得,还算是小本买卖,压根不赚钱。
就这样,那些垄断的资本家都要迫不及待地为她制造行业进入的壁垒了么?
她冤。太冤了。
萧宁比划道:“兰姐,为何突然颓丧起来——永丰酒楼算什么,只消我一剑……”
沈兰赶紧打断,抓住时机,语重心长地对他进行思想教育,“阿宁,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靠武力解决。”
“但是,”萧宁无辜地眨眼睛,“永丰酒楼这件事,便可以用武力解决。明明是他们挑事在先,我们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有什么错?”
以牙还牙就算了,以血还血……
沈兰忍住吐血的表情,自以为循循善诱道,“阿宁,凭你此时思想境界,有利于自身修为么?”
“‘且德厚信,未达人气,名闻不争,未达人心。’[注1]你以诚信德行待人,别人却未必理解。”萧宁道,“江湖恩怨,便须快意恩仇。若是凡事皆要忍气吞声,何必来走这一遭?我手中既有利剑,这时不用,要何时方能出鞘呢?”
沈兰无言片刻,声音小下去,“什么是道呢?‘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
萧宁:“?兰姐,你在想什么?我只不过用剑恐吓,让他毒誓以后绝不再有有次下贱行迹。你若不说,我决计瞧不出,你软弱,啊不,柔弱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如此暴力的心。”
“哦,一句话你不能好好说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