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追写:“没有怀孕?”
“怀是怀了,但不过四月。”
“陛下记不记得后山尸体也有一怀孕的孕妇感染瘟疫,太医说瘟疫对孕妇的伤害最大,孕妇比平常人感染更容易死亡。”张达钟道。
“京城第一例瘟疫感染是一户普通人家,明显小妾要比这个人要早,假设她是京城中第一个感染瘟疫的人。崇王殿下知道她患有瘟疫秘而不,明显就是知道这瘟疫是从哪来。”
张达钟没再说下去,一切都是猜想。
洵追将目光挪到赵传之身上,写道:“赵大人呢?”
赵传之严肃道,“臣认为如果真的是,需立即盘问那小妾,可此时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崇王殿下得知在暗中调查他,必定会和陛下生嫌隙。”
“赵大人有什么打算?”
赵传之沉吟道:“其实也简单,正大光明挨家挨户统计感染瘟疫者,带上医馆大夫查看。”
“臣和张大人明知道心中有答案,但没有证据之前不敢贸然猜测。”赵传之道。
“蔻丹和雏娘怎么样?”洵追道。
赵传之:“仍旧不肯说。”
洵追想了想,“把蔻丹今夜送到昭王府。”
洵追总觉得蔻丹不是那样作恶的人,她不惜以自身姓名来保雏娘,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莺歌小筑的案子迟迟不结始终是个隐患,既然不能将蔻丹送进宫来审问,那就直接放在晏昭和府中看着。
……
她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十二岁。
十二岁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且不必愁苦日后的年纪。
可她被卖到了一家名叫莺歌小筑的妓馆,或者说她自生下就被卖了进去。只不过一直被养在外头教以诗书礼仪,她本以为自己是被好心人收养的孩子,没想到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被当做商品卖出去,她和那些女孩们一起。
学堂的先生给她起名,叫做曲舒涵。
十五岁的时候她被从学堂送进莺歌小筑,抛弃了曲舒涵这个名字。
小筑的妈妈亲自来看她,“你以后必定是我们小筑的头牌,曲舒涵这个名字太文雅,少爷公子哥们都不喜欢这么含蓄的名字。”
“你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
曲舒涵自知无处可逃,乖顺地回妈妈,“就叫……就叫蔻丹如何。”
妈妈拍着手笑道:“好名字好名字,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妈妈手腕上的镯子随着拍手而出清脆的碰撞,她提起嗓喊:“叫雏娘进来。”
不一会,蔻丹看到一身着粗布的普通女人走进门低着头跪下。妈妈握住蔻丹纤细的双手,说正事之前羡慕道:“你这小手可真滑,我一个女人都摸着可人的很。”
“这是雏娘,以后就负责你的起居,教你日后怎么伺候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