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很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车门关闭,轿车启动,后座上的靳泽忽然幽幽笑了声。
云深感到一丝毛骨悚然:“你干嘛?”
回答他的有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哥哥,你被绑架了。”
云深:。。。。。。?
半个多小时后,轿车驶入靳泽家的地库,引擎熄火,司机第一时间走人了。
云娆绕到云深座位旁边,敲了敲车窗玻璃,含笑道:
“生日快乐哥哥,留下来住一晚吧,爸妈都在等你呢。”
云深木然地看了她一眼,缓了许久才下车。
那一刻,云深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单身的危害。
现在的他就像个孤家寡人,哪儿有需要就往哪儿拎,没有人身自由的。
比如今晚,被硬拉来凑成一个和谐美满的五口之家,还有一碗接一碗的狗粮逮着他的嘴往里灌。
简直太不把单身狗当人了。
安顿完暴躁的哥哥,云娆去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拿到主卧。
瞥见靳泽还抓着浴巾站在浴室门边,她有些纳闷:“干嘛不洗澡?”
男人掀起眼帘看她,醉气上涌的眼睛显出几分迷离。
他张了张嘴,故意拖长音:
“当然在。。。。。。等你啊。”
云娆手一抖,连忙将醒酒汤搁在桌上:“快趁热喝。”
靳泽缓步走过去,听话地捧起汤碗,一口喝掉大半。
喝完,他不着痕迹地用舌尖舔了舔嘴,像个成精的狐狸,目光定定望着她:
“其实我没醉。”
云娆避开他那过分灼热的眼神,脸蛋很不争气地泛起血色,薄薄的耳尖也红了,微微透光的时候像一块水红的琉璃。
“我去。。。。。收拾碗筷。”她呐呐说。
她的声线实在太细,音量也小,靳泽没有听清。
他抵进一步,单手捉住她纤细的手腕,轻放在自己腰间。
他最近总是这样,似是有点爱上了被动,不去主动抱她,偏要摆弄她的身体,让她挂在他身上,然后再落下“宝贝你怎么这么黏人”的暧|昧眼神。
云娆就这样被迫搂着他的腰,鼻腔内灌满男人温沉的酒气、清冽的香水味,还有温柔又强势的荷尔蒙。
只听他稍稍俯身,在她耳边低而含糊地说了句:“我帮你洗。”
云娆眨了眨眼,以为他说要帮她洗碗。
家里有洗碗机,其实不用动手。
但是就一副碗筷,用洗碗机似乎有点浪费水电。
“好吧。”
云娆不喜欢洗碗,巴不得有人帮忙。
话音方歇,下一秒,她的身体蓦地凌空而起,心脏几乎撞在胸腔上,一声惊呼溢出唇边,就这么被靳泽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