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消失后,三名都市女性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瘫痪状态。
惊恐的情绪已经退散得差不多了,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要不就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地做运动,无聊得头顶都要冒泡。
直到傍晚,黎梨同志在旅馆电视柜下面摸出了一盒纸牌,她们无的山顶洞人生活终于迎来唯一乐。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床上玩起了斗地主。
由于物资极度匮乏,黎梨翻遍全屋只找到一圈透明胶带,所以她们的惩罚机制设计得尤其复古——输了的人就撕一条纸巾,用透明胶带贴在脸上。
两个小时过去,十几轮斗下来,游戏黑洞云娆一个人独占三分之二的惩罚纸条,整张脸几乎没剩几块还能贴的地方,活像个满脸长满白花花舌头的变异版无常鬼。
“你。。。。。两个炸在你手上也能输?”
黎梨和她同队,欲哭无泪,“我脸上这些全是你害的。”
“谁不是呢?”
地主温柚幸灾乐祸地撕下两条餐巾纸,“过来贴纸吧。”
“呜呜呜。。。。。”
云娆被贴得连眼泪都没地儿流了。
只听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比以往要轻些。
温柚松开她俩的脸,睨一眼云娆:
“你输了,你去开门。”
云娆双手扒住自己的脸:“那我把这些都摘下来。。。。。。”
“别啊!你休想。”
温柚和黎梨异口同声,“肯定是工作人员来送物资了,你就躲在门后面,伸手把东西拿进来不就好了。”
云娆:“。。。。。。行吧。”
她慢吞吞地爬下床,两只手分别掀开两张眼皮上的纸条才能看得见路。
来到房门口,她躲在门后边,右手轻轻转动门把手,把门开到大约四十五度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
门外的男人静静伫立着,表情有些纳闷。
他目光向下一瞥,看到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从门后边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
那只手指骨纤细,掌心粉白,微微凸起的腕骨往下,挂着一串熟悉的粉色手链。
旅馆走廊的灯光十分昏暗,那几颗粉钻却熠熠生辉,仿若银河之城天穹上闪烁的星光坠落于此。
“那个。。。。。。我今天忘记洗脸了,不想见人。”
云娆躲在门后面,伸出来的那只手向上掂了掂,
“有什么东西,你挂我手上就好。”
话音落下,门外许久没有回复。
云娆眨两下眼,有点儿懵。
不知僵持了多久,直到她手臂都举酸了,掌心处终于传来异物的触感。
她的手被人牵住了。
那人指尖冰凉,掌心却十分炙热。他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心,很快,便用那只远大于的她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完全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