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明天早上,八点的航班。”
靳泽倏地抬起眼帘:“据我所知,你朋友家所在的区,离机场很远。”
“嗯。。。。。。”
靳泽顿了顿:“乐言,你帮她在我们住的酒店订一间房。”
乐言答得干脆:“没问题。”
“不用不用!”
云娆真不好意思这样麻烦人家,“朋友家确实有点远,那个,我自己订房间就行了。”
一眨眼的功夫,乐言朝她扬了扬手机,憨笑道:“已经订好了。”
手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他俩要是组个绑架团伙,一个帅得天崩地裂在前面勾引,一个绑架手法干脆利落在后面动手,估计没几个小姑娘能逃出他们的魔掌。
说不定还有一些个憨傻的姑娘,被绑架了,还乐颠颠地帮人数钱。
云娆以为,自己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她搓了搓手,按捺着激动之情:
“靳泽老师,谢谢您。。。。。。”
“云娆同学。”
靳泽翘着腿,左手搭在膝盖上,食指规律地轻敲,薄唇轻启,
“我怎么得罪你了?”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汉语文学深奥玄妙,云娆觉得,一定是自己太愚钝了,所以听不出靳泽老师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现在的她不似从前胆怯,遇到不懂就问——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泽额上的青筋蓦地跳了跳。
要不是他熟悉云娆的性格品行,换做别人,能说出上面那句话,绝对是皮太痒,来找抽的。
靳泽忽然扯松自己的安全带,单手撑上车座,猝不及防地凑过去。
他靠得并不太近。
琥珀色的眸子半敛,双眼皮内折,露出一道细褶,唇线抿直了,语气轻描淡写:
“云娆同学,你看着我。”
看着呢。
云娆咬住下唇。
她肤色很白,因此颜色变化特别明显。随着时间流淌,从耳朵尖儿开始,整片整片的皮肤被涌起的血气染红。
靳泽维持着倾身的姿势没动:
“我看起来老了很多?”
云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那你为什么。。。。。。”
他的身体回到原位,清沉沉的目光仍旧定格在云娆脸上,语气像是十分疑惑不解,
“要把我喊得那么。。。。。。年长?”
明明是尊称,哪里年长了?
云娆虽然想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但是她素来乖巧听话,学语言的这些年,嘴也练得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