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对于成绩好的学生来说,那是一次露脸显摆的机会,自然无所畏惧。
可是对于学渣来说,考前得紧张准备各种大抄小抄,便于隐藏的衣服一定要早早准备好,当天好穿。前后左右坐得谁打听清楚,近视的眼镜一定要配好,哪怕是对方不给自己抄,也要趁着对方无意识翻试卷的时候趁机瞄几个答案。
考完了还要操心如何糊弄家长,争取不要尝竹笋炒肉的滋味。
苏浅浅也有些糟心,虽然这一个月以来学的都是知识,但是理科这骚年它又不像文科那样,知识可以断层。理科的很多解题方法都要用到以前的基础,所以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走了,豆芽菜!”
顾墨言扯着那听班主任宣布三天后要月考,就把小脸皱巴成一团的小丫头的胳膊,迈步往教室外走去。
苏浅浅被扯得跌跌撞撞,一边努力跟上男人的步伐,一边低声问:“你对这次的考试担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顾墨言挑眉反问。
苏浅浅一顿,神色古怪:“你不怕考差了顾叔叔揍你吗?”
还是说他已经复读第三年,揍也挨了不少,已经被打皮实了,所以破罐子破摔?
顾墨言:“……”
突然现,他也老大不小了,这么被他老子追着满客厅地跑有些丢人,尤其是还被这根豆芽菜看见了,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好在他一向皮厚,苟住了。大手一挥就把人给按在了走廊的墙上,俊脸慢慢贴近。
“你……你想干嘛?”小怂包苏浅浅,突然被墙咚,顿时害怕的直哆嗦。
顾墨言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看她这怂成一团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脸都快要绷不住了。
他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又细又白的脖子,那细腻光滑的触感,萦绕在鼻息间的清香,身体里的血突然不安分地沸腾起来。
“别乱伸爪!”
苏浅浅被摸得很不自在,鼓起勇气拍了那修长的手掌一下。她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一抹胭脂般的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顾墨言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大手整个覆盖在了她的脖子上,凶巴巴地磨牙:“你说我这一捏下去,你的脖子会不会断?”
卧槽,她是富家公子哥不想当了,想体验铁窗生活?
苏浅浅满脸委屈,含泪表示:“我下回再不说你了!”
哪知道这人说变脸就变脸,明明以前也不是这么小气来着。
顾墨言轻笑一声,摸了摸女孩儿的头,笑眯眯道:“这才乖!”
乖你妹哦!苏浅浅满脸郁闷,总觉得这家伙摸她头的动作就像撸家里的泰迪一样。偏她还敢怒不敢言,好憋屈。
“今晚……”跟我一起做试卷。
顾墨言刚开了一个口,晏横已经晃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吼了一嗓子‘卧槽!’
他快跑了过来,眼神把两人扫了一圈,怪叫起来:“顾哥,想不到你这么禽兽,连窝边草都不放过。”
苏浅浅窘迫地蹲下,快地从男人双手与墙壁间形成的困境里逃出来,拔腿就跑了。
这么尴尬的场面,她一点也不想留下来。
看到自家小白兔跑了,顾墨言很不爽,视线睥睨着面前的同桌:“不多管闲事你会死?”
“讲道理,你不是说她是你家亲戚吗?”晏横翻了一个白眼:“连亲戚都不放过,你说说你多变态。”
他刚才可是看见了,人家小姑娘都快要被他欺负哭了。他这可是助人为乐,除暴安良,牺牲自我解救妹子的壮举,国家都欠他一个做好人好事的奖章。
顾墨言懒得搭理这人,迈开步子就追兔子去了。
晏横吊儿郎当的跟在他的身边,漫不经心地问:“顾哥,你真的喜欢苏浅浅?”
“谁喜欢了!”顾墨言轻哼了一声:“只是觉得她又乖又怂的模样,很好玩罢了。”
晏横:……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单身狗顾哥他怕是不知道,对一个女生感兴的时候,便是对人家动心的开始。
苏浅浅走出了学校的大门,慢吞吞地往停车场走去。
她还是觉得每天这么来来回回太麻烦了,如果可以,真想劝杜姨他们同意她住校。
可是杜姨连她在外面食堂吃饭都不放心,让人每天中午送饭,住校就更不会同意了。
而且狗男人现在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她要管好自己的小嘴巴,从今天开始,在他面前要少说话。
“苏浅浅!”
突然,她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回头,就对上了一头熟悉的黄毛。
苏浅浅眨了眨眼,很快记起这人是她那混混哥哥身边的一位小弟,她疑惑地问:“是我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说起来她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看到他哥了。她为了学习的事忙,她哥好似比她还要忙,给他打电话十次有九次不接,唯一接起那一次还很不耐烦,说不到两句他就挂了。
“也没啥事!”小黄毛挠了挠头,有点不自在,好半天才道:“苏老大受伤了,人在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什么?
苏浅浅吓了一跳,急声问:“我哥他怎么会受伤?”
“哎,就是争个地盘,对方亮刀子的时候,苏老大为我们帮的三把手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