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酸辣嗓,并不多解渴,宗炀不爱喝,记得颜鹤径也不爱,但颜鹤径一口拉了大半瓶,叹气说:“爽!”
云来笑:“哥,改天跟着我舅一起出海去呗。”
颜鹤径答应:“行啊,我俩也好久没在一块了。”
果不其然,电驴在半路彻底歇菜,没电了。
颜鹤径气急败坏,下来推着走,日头毒,晒得他睁不开眼,虚晃着步伐。
他有些埋怨:“要不是载你,我还能勉强悠回去。”
“你为什么不充电?”
“。。。忘了。”
宗炀挡开颜鹤径,扶着车的把手:“我推吧。”
颜鹤径没推辞,换了方向,走到另一边去,路边有树遮荫,颜鹤径踩着碎斑走:“你也变了一些。”
宗炀回问:“哪里变了?”
“没那么闷了。”
谈到以前,就像是往一个被落叶掩埋的土坑里跳,两脚注定陷进去,再者头也可能埋住。没了以前、变化这些流动性的词语,恍如颜鹤径与宗炀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曾存在,伤痛之处也是平和。
宗炀两眉微扬,该是不知道怎样回答,静默好久,才说:“你会喜欢我这样吗?”
颜鹤径想说,那时他喜欢宗炀,便是把他的少言、冷漠连在一起喜欢了。
说出口的是另外一番话:“不喜欢,不讨厌,你怎样都行。”
“是吗。”
颜鹤径在转角处买了两杯凉茶,比刚才的汽水解渴许多,润湿宗炀的喉咙,滋味压着舌头,格外健康的滋味。
颜海峰晚上从外边回来,到家就钻进厨房做菜。
民宿像个家,旅客只要给过饭钱,偶尔和他们一桌吃饭,不过颜海峰不在时,旅客没办法留在民宿吃饭。
颜海峰做菜手艺好,有露露打下手,几会儿功夫做好几个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
早上和宗炀一起出门的另外一个男人叫大飞,有几分姿色,餐桌上和露露眉来眼去,颜鹤径凑露露耳边说:“你不是要和宗炀来段露水情缘吗?”
“你不是说我跟他不可能嘛,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露露粲然一笑,笑得尽量较少露出牙齿。
不过颜鹤径看大飞不靠谱,他也是一人来旅游,性格咋呼,喜爱开玩笑。
“我第一次听见林少让我们这样叫他,以为他是个富二代,结果他说林少是他读高中的外号,因为他人很逗。”
林少女友接话:“这称呼我倒经常在小说里看到!林少,你的女人又跑啦?你又为她花了几个亿啦?”
露露随即附和地狂点头,借此展开言情小说的探讨。她说喜欢高的、性格开朗的,头短的男生。颜鹤径憋笑,想说干脆直说喜欢大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