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三天了,海月还是没能如愿见着徐清辉,喝着桂花茶的她,突然一阵惊慌。
“怎么了?”
馆长看到她着急出门,有些疑惑。
“我有事出去一趟。”
跑到琴馆,里面都是新来的工作人员,由于自己出游回来就没再来过,所以大多数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找还算熟悉的一位询问,她也说好多天没见到徐先生了。
海月又给春娘打电话,可她的手机居然停机了,太不可思议了。只好打车赶去徐家院子,但大门紧闭,她按了无数次门铃也没人开门。
就在她觉得心灰意冷之际,海月想到了师傅。
打电话给师兄,终于跟师傅通了话。可他只淡淡告诫她不要干涉既定的轨迹。
海月恍恍惚惚回到衡门馆,看到陈弋师兄,顿时就绷不住了。
看她居然哭得梨花带雨,陈弋难得没有打趣她,而是关怀地扶她进屋坐下。
茶水倒好,两碟糕点放置边上。海月可能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慢慢停了下来,可又没有食欲。
“怎么?这么快就变口味了?”
“不是,师兄做的糕点一向最好吃。我只是有点难过和担心。”
说着又抽泣起来,可毕竟是大姑娘了,还是有些收敛。她一向温婉沉静,可从不曾这般失态过。
好一会,海月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抬头看向一直定定看着自己的陈师兄。年龄相差较多,所以海月对他一向是敬重疏离的,虽然偶尔会玩闹,也更多是讨要吃食时才有的一面娇态。
“你徐师兄的去处本就是随缘而来随缘而去,你应该明白。”
他的声音平静,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可见平日里藏的最深。
“可他突然就不见了,连春娘和陈汐都不见了,我能不着急嘛?师兄,你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对吗?”
“嗯,他们去了寺里,短时间不会回来了。”
“哪个寺?我去找他们。”
海月起身要走,可陈弋却巍然不动,依旧淡然坐定。
“什么意思?我不能去见他们吗?”
这又是什么道理?
“琴已经被带走了,你难道进出时没有发现吗?”
“我这几日心神不定,没仔细看。”
海月有些惭愧,自己确实出过馊主意,可是却忘了验证古琴的去处。她还以为师兄来了馆内,琴自然也是在馆内有用,哪里知道他会把那张镇馆之宝带走。而且,师傅和师兄居然还同意让他带走,这就是她所不知道的关键所在了。
();() “当年他出现时便是在此,如今由他自己带走也是因果。”
“师兄?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你这次难得来,就多住些时日,你徐师兄的事啊,你就别操心了,总会有结果的。”
海月还想说点什么,却别陈弋制止了,大概是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她俩在这讨论根本就是多余。海月只好放弃,兴致缺缺回房间。
过了两日,还是不见徐清辉,海月心情更加郁闷。但随着时间推移,她也慢慢镇定下来,不再毛躁。
考试很顺利,就等结果出来了。
这天,海月和金甯准备一块儿去博物馆逛逛,打发时间。谁让金甯最近放假呢,有大把时间陪她唠嗑。
庆春门是杭城东城门之一,始筑于隋唐间。庆春门内曾经是皇城的花园,此后一直以民居和菜地为主,成为旧时杭城主要的蔬菜供应地。“庆春门外粪担儿”的说法也源出于此。
“我在这生活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这里有个陨石博物馆,白活了白活了。”
海月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