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锦元很高兴自己又和海月多相处了一个时辰,他再一次暗暗为自己的好运庆贺。
“还不错!”
海月还是一脸的欢愉,可内心已然多了几分落寞。她真想现在就在家门口,不,是在家里,就坐在客厅里。陪老爸一块看球赛,然后一起评论那只球队会进球。
人群已经散去,他们走了一大段路以后,查锦元这才觉谌海月的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她哪里不对劲。
“你没事吧?”
“没事。你答应我的事情希望你尽快安排好,可行?”
“呃,当然没问题,我查锦元说到做到。只是,你确定要独自去吗?连她也不带?”
春娘可怜巴巴被落在一百米开外,她知道海月有自己的计划,可能并不想让她参与,或者说也不想让二爷知道吧。
她还在恍惚中,一路回忆海月异样的端倪,却又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线头在哪里?
一团乱麻!
“查公子只管帮我准备好地经和马车,若是能帮忙到丁兰的住所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查公子的慷慨相助海月自当感念。若是有机会,必然予以回报。”
这时她脑海里想到了古琴,那张琴年数已久,若留在现代必有千年之古老。她知道那是谌海月本人的家传之物,虽然琴弦处有过修整,但是琴身却仍然散着悠远的气息,是一张好琴。
她既无长物,将琴作为谢礼也不算失礼。
回到了徐府,海月开始加快着手准备物资。之前已经备好的部分再次被拿出来。她才觉,好多都在徐清辉那里,他准备的东西更多,也更全面。
“谌娘子,夫人请你去她屋里,说是有话要同你讲。”
春娘盯着海月的一举一动,想问又怕她觉得麻烦,只好默默陪着,不敢言语打搅。
“马上就来。”
徐夫人还是依旧和蔼,但是海月对她没有特别的熟悉感,因此也就显得不远不近,拿捏住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夫人。”
“谌娘子来了,快坐吧。张妈,把这些料子拿给谌娘子瞧瞧看,还有那些饰品饰,可还喜欢?”
看了看,又摸了摸,最后在徐夫人的注目下,海月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耳朵,脖子,头一一比划试戴,小丫头还贴心的拿着一面雕花镂空铜镜和她照着。
“可还喜欢?”
“挺好的,喜欢的。”
有种要被人拿去火上烤的错觉,也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可是她是真的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个词来的。
“辉儿自幼由我父亲母亲带大,虽说是徐家的孩子,可打小跟亲近我母家那边。他虽还年轻,但也颇得我父亲的教诲,一心要完成他外祖父的遗愿,真真是个好孩子。”
“你同他也是有缘,当年他收留了你,以为瞒得过我们,可我是他亲娘,哪里会看不出来。这孩子心善又不愿表露。如今他表明要娶你为妻,你又推了多门亲事,想来这些也是你们的姻缘。我看着你长大,总归算是自家女儿一般。为娘的,嫁妆和聘礼都是不可少的,必然给你俩准备妥帖。”
呃,她没听错的话,她是可以拿双份吗?
但是,聘礼啊,嫁妆啊,再多有什么用,她可不想等到春暖花开入洞房。
她要趁下雪之前赶紧逃跑,寒风刺骨时便是她抵达丁兰之时。
“谢谢夫人。”
人家的妈果然也是菩萨心肠,她说不感动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