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来,我这次可要亲自上门绑你去了,哈哈——”
温叙言态度也很是亲和友好,甚至还半扶着他的手臂,一起往台阶上走去。
“我可是一直都想来的,前两年周总也知道,我刚接手家里公司,实在是抽不开身,周总可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这次来了就好。”
两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第一次碰面,可却热络的好像认识几百年,不愧是商人。
他俩往上走,余家两兄弟自然也要跟上。
然后余梦生就现了问题,余惜辞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紧挨着温叙言。
虽然他也不在乎那个位置,但是让给余惜辞,那是绝对不可能,可现在也不能硬挤上去,气的他握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孤零零的走在后面。
温叙言垂眸看着一下下出现在眼中的灰色毛毛。
“周总,有件事我要先和你道个歉。”
周山虎目沉了一秒,又咧嘴笑了起来,“什么事这么严肃,还要专门道歉。”
温叙言偏头向默默跟在身边的余惜辞看去,对方也抬起头看向他,很明显有点懵,黑溜溜的眼珠好像在一声声叫着叙言哥。
温叙言嘴角微微翘起,“周总,这位是。。。。。。”微妙的停顿,“我的朋友。”
余惜辞眼睛一下变得忽闪忽闪的。
而跟在后面的余梦生听到这个介绍后,差点咬碎后槽牙,横了眼偷笑的余惜辞,瞄着两人中间的缝隙,忍无可忍,抬起脚就要插进去。
刚落下还没等踩实,雪地棉的硬鞋底就踩了上去,还狠碾了一下,疼的他痛呼着把脚往回收,狼狈的在地上跺着。
前面三人回头,神色各异的看着他。
让他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责怪委屈的看向温叙言,他今天是失心疯了不成,居然对自己这么冷漠。
以往他这么稍稍示弱,温叙言就不会再和他生气,这个人这么喜欢自己,怎么会真舍得自己受委屈。
可这次对方只是淡淡的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转回身继续和周山说话。
那一瞬间,余梦生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好似都停止了流动,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抓住温叙言。
可当他看见自己举起的手时,又清醒了过来,明明是温叙言的错,他凭什么要低头。
不屑冷笑了下,好,温叙言今天是你不理我的。
恨恨的把手放下,可视线却一直死死盯着温叙言和余惜辞。
“我怕来晚影响周总的心情,路上就没来得及让我这位朋友,换一身合适的衣服,所以我要和周总道歉,还请周总不要介意。”
温叙言微微点头,动作做的优雅自信。
余惜辞一听,不好意思的从温叙言身边探出身子,把脑袋往过伸,笑眯眯的看着周山。
“非常荣幸能够参加周总的酒会,我会努力在角落长蘑菇的,绝对不会影响到周总酒会的格调,还请周总不要介意。”
小虎牙调皮又可爱,羽绒服帽子上的毛绒绒跳舞似的刮着。
温叙言垂眸瞧着贴在自己胸前的脑袋,这个脑袋上可以长蘑菇嘛。
周山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他们三个其乐融融,更衬的后面的余梦生凄凄惨惨。
但这还不是结束。
一进去,周山就提起了自己的大嗓门,中气十足的道:“各位,各位~”同时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乐队很有眼力见的停止演奏,拍手的声音明显起来,零散在四处的嘉宾循声看去。
余梦生听见周山喊人,快的从侧面绕到了前面去,好让大家能够看到他,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之前他来了那么久,就那么几个圈里人和他打了招呼。
可站定后,并没有感受到目光的洗礼,以往他和温叙言一起出现时不是这样的。
诧异看去, 众人的视线一如既往几乎都定在温叙言身上,但这次是连带着他身边那个杂碎一起。
拳头捏的嘎嘣直响,被他厌烦的打量附属品的视线,如今都吝啬的不肯落在他身上,只因为他没站在温叙言身边。
只有那么寥寥几道八卦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扫过他,他却还要为了顾及颜面,强颜欢笑。
他气的胸口生疼,恨不得上去扭下余惜辞的脑袋。
在周山隆重介绍完温叙言后,温叙言就被想和他攀关系的人围住了。
等他应付完之后,一转眼才现身边的余惜辞没了,下意识的向墙角,门边和柱子后的角落处瞧了一圈,看他是不是真的蹲在哪里长蘑菇。
没看到余惜辞倒是看见了东张西望,鬼鬼祟祟明显是避着人,进了一条走廊的余梦生。
眼睫往下压去,拇指在食指上搓了下后,跟了上去。
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走到前方推开门,是一个由玻璃搭建的长廊,连接着一个类似鸟笼的建筑,可以看到许多花花草草,应该是一个温室。
脚步逐渐放缓,看着打开的门缝,隐隐有一种感觉,凌厉的眸子愈深邃,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草泥土的味道瞬间扑了满鼻,同时还有余梦生的声音,就在前方不远的小木屋里。
“我受不了了,他居然敢如此无视我和那个杂碎搞到一起!”
愤怒的拍桌子的声音。
“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