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是桩好事儿——他依旧宠纵她,她可以肆意进出,做什么都方便得多,这样相处比先前容易得多,也不必再忧心忡忡会不会在不经意间暴露点什么。
正因此,她那份礼单轻易便送进了宁珣的书房。
可衔池总觉得怪,至于到底哪儿怪,又说不清楚。
像是一味掠夺的猛兽,终于学会了蛰伏引诱,徐徐图之。
让人愈不安。
入秋后,衔池顺利见了青黛一面,听青黛说,沈澈往池家送了一尊翡翠佛像,第二日池清萱便去了护国寺,说是要在寺里住上半年之久。
衔池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一连轻快了许久,直到九月十九这日。
她自晨起便觉整座东宫皆阴沉沉的,入夜后撞见蝉衣偷偷躲在院子里烧纸,她才猛地想起什么来。
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
她有心想问问先皇后的事儿,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冷不丁唤了她一声:“蝉衣。”
蝉衣忙不迭将火扑灭,擦了一把眼泪,慌张起身:“姑娘,奴婢这就收拾……”
她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问:“是皇后娘娘?”
蝉衣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衔池叹了一口气,真心实意跪下行了大礼。见她跪下,蝉衣也跟着跪下来。
衔池礼毕,却也不起身,只转头看向蝉衣:“蝉衣,我能问问,当年到底是生了什么吗?”
蝉衣犹豫了半天,正要开口,却突然插进来一道低沉声音。
“你问蝉衣,为什么不直接来问孤?”
衔池闻声回头,见他一身素白衣袍,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作者有话说:
宁珣:她这么死心塌地是因为忠心耿耿还是因为情深义重?
衔池:是因为不信你。
宁珣:?
衔池:你死得早。
宁珣:??
伞:听说有人找我?
宁珣视角:很难不气,吃醋了靠自己哄自己,情话得跟她要了她才会说……但是要来的情话怎么不算情话呢
衔池视角: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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