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御医说他的药效早便退了时,衔池还疑心过,是不是自己又不知因何而招惹了他,他在生气,才避而不见。可看今日他的反应,倒也不像。
没几日便到了六月二十。
长乐养病这几日闷得狠了,刚好全便天天来东宫拐衔池出去。
是以在衔池说想去尝百味居的菜时,她想也没想就应下来。
两人去用了午膳,刚预备走,却在雅门口撞见了宁禛。
长乐不情不愿行礼:“二皇兄。”
宁禛笑得爽朗,眼神却扫过她身后的衔池:“五妹不必多礼。今日好雅兴,来这儿用膳?”
“酒楼里,不是用膳还能是什么?”
宁禛被她堵了一句,却也不恼,只慢悠悠道:“不过你身后这个,若没记错,是太子身边儿的人吧?我依稀记得,是个舞姬?”
长乐将衔池往身后又挡了挡:“是,二皇兄记性不错。若没有旁的事儿,长乐便送人回东宫了。”
宁禛叹了一口气,“长乐,你是什么身份,多少人盯着你,她又是什么身份,你们厮混一处,有没有想过若是传进父皇耳朵里,会是什么后果?”
他抢在她开口之前道:“行了。她我差人送回东宫,你好自为之。”
长乐咬紧了牙,他竟拿父皇来压她!她当然不怕,可万一连累衔池……
“怎么,信不过你皇兄?好好一个人,我还能送丢了不成?”
衔池及时伸手,偷偷捏了捏长乐的手权做安抚,而后便上前一步:“多谢二殿下。”
她被宁禛的人近乎押送地送到马车前,便猜到了车上会有谁。
真打开帘子进去,看见昏暗马车中沈澈面无表情抬眼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心里却咯噔一声。
他见她的时候从来不是这副神情。
于是本来佯装着惊惶想转身下去的步伐里多了两分真心实意的急切,却不过刚探出半个身子,便见面前的车夫回头,手边长剑铮然出鞘,似乎她再向前一步便会被一剑封喉。
衔池脚步顿住,身后伸过来的那只手拉住她小臂,动作不急不缓,却突然往回一拽,猛地将她拽了进去。
与此同时,马夫扬鞭,“驾”了一声,马车驶离酒楼前。
作者有话说:
衔池:偶尔心也还是会痛的。
宁珣:我知道,是心疼我!
衔池:?我说的是良心。
宁珣:良心怎么了,良心就不能心疼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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