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珣在教她练字?
他面色平静,握着信的手却逐渐用力,信纸被抓皱,小五犹豫着唤了一声:“世子?”
沈澈抬眼看他,小五被他眼神里阴沉酝酿着的杀意惊了一霎。
作为心腹,他自然知道世子爷如此年纪便能扶二皇子走到今日,不仅是手段了得,心也远比常人要狠得多。
可他的心狠是暗着的,常人觉察不出,平日里也绝不会显露分毫。即便磨着杀人刀,瞧上去也依旧是君子端方。
这样赤裸直白的杀意,本不会从他眼中出现。
沈澈撕开信封,将信展开,草草一瞥。
半纸寒暄关怀,余下半纸,是她托池清萱继续照顾宋弄影。
字字情真意切,看似没什么,但若是真没什么,又何必送这封信来?
他将信纸举起,从头细细看了一遍。
是藏头。每句话的字相连,“二十日未时百味居见。”
他将信纸折回去,突然问了一句:“宋夫人的书信,是都收在池清萱那儿?”
宋弄影那儿一切安好,她不会突然要见池清萱。
要么就是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要么就是这两人早有联络。
若是后者,池清萱没有能将消息送进东宫的能耐,除非……是借了他的手。
譬如在宋弄影的书信上动点手脚,借此暗暗传话给衔池。
小五不明所以点头:“是。”
“时常出入宋夫人屋里?”
小五又应了一声,反应过来:“世子,可是有何不妥?可要将宋夫人和池大小姐隔开?”
这事儿也好办,世子下令知会池家一声就是。
沈澈将信收进信封,“去提点池立诚一句,让她们少见得好。信让宋夫人自己保管,就说你会按时去拿。”
话说完他抬手,将那封信欺上灯烛的火苗,直到最后一个“萱”字也被火舌卷上,才慢悠悠松手。
“还有,这几日盯一盯池清萱。”
*夜色深沉,趁着蝉衣在外间睡下,衔池将东西从被褥底下翻出来,借着月色翻开。
宋弄影的书信她已经反复读过好几遍,便连同先前的一起锁进了小匣子。
剩下的,便是那份礼单。
那人给的确实是份“礼单”,只是礼单上列着的东西不少,且多是些价值连城之物。
甚至还有几家地下钱庄。
把它藏进宁珣书房,意思便很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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