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捂住她嘴的那只手,却依旧压得她转不过身,而空出来的那只手,便顺着她向后耸起的肩向下,慢慢自她凹陷的脊骨处划过。
“殿下!”
他抬眼,低头俯在她耳畔,嗓音喑哑:“嗯。”
手上动作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衔池又挣了挣,也不好说别的,只干巴巴道:“殿下能不能松手,这样很疼。”
他轻笑了一声,手上骤然使力,将她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双手却依旧被制住。
衔池这才看清他此时的样子。
不知是因为热的还是怎么,他身上只穿了中衣,也已近被汗湿透,散乱的衣襟间隐隐看得出紧实轮廓。左臂上一道伤,三寸见长,像是将将止住血。
眼尾氲着薄红,眼神却锐利着,像要将她死死钉在眼前。
不对劲。
她在他充斥着侵略欲的目光里吞咽了一下,试探着问:“殿下是不是,中了什么东西?”
这屋子里有迷香?
他却突然笑起来,声音低沉,胸腔震颤。半晌,他摩挲着她手腕,摁住她的脉搏,缓缓道:“这话问得好没道理。你给孤下的药,反倒还来问孤?”
她心跳骤然乱起来。
霎时她便想起那碟子栗子糕。
她当时为了避开熙宁和池清萱太慌乱,没有仔细核对,接过去也只是为求解围。更何况他刚给自己尝过一块,再要一碟似乎也合理。
不该那么草率地喂给宁珣的。
宁珣感受着她的脉搏,“心慌什么?”
他体温高得吓人,燎原一般。
衔池意识到他误会了,但他的手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外裳,她来不及解释,匆匆道:“殿下!这里并不安全,一会儿怕是会有人来,殿下三思。”
她今日是宫婢打扮,便只能是他的宫婢。熙宁郡主的生辰宴,堂堂储君被人现和宫婢绞在榻上,必将背上荒淫的骂名。
他低头,自她下颌一路吻到耳后,才又开口:“下药的时候,不就是为了有人来的那一刻?”
衔池惊愕抬头。
她以为他被药效搅得糊涂了,才会如此行事,如今看来,倒不像完全糊涂。
像疯了。
“殿下怎么会以为药是衔池所下?衔池出去时确实是贪凉,顺着溪流走远了,又看了一会儿鱼,觉出来时间太长,怕殿下找我,便匆匆往回赶,途中有婢女将栗子糕交到我手里,说是殿下亲自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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