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气得想打人,狠狠瞪了席霁一眼:“反正我不管,我打算生!”
席霁干脆起身走到苏眷身边坐下,他轻轻抱着她,哄着说:“我记得你之前说再也不生了的。”
“那是之前。”苏眷表示自己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给韫儿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他以后肯定会非常开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韫儿那么喜欢小孩子。”
席霁扶了扶额,“不是还有其他小朋友吗,韫儿可以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
苏眷皱眉:“别的小朋友虽然好,但到底不是亲弟弟或者妹妹呀,感情上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席霁表示不理解。
席霁幼时和付和煦一起成长,几乎把付和煦当成最好的兄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亲。
但苏眷则不同,她有同一血脉的弟弟周淅6,所以就觉得还是要亲的比较好。
夫妻二人在这件事上产生了分歧,难得的,苏眷和席霁还红了脸。
“你就一定要这么固执吗?”苏眷尝试和席霁讲道理,“咱们多一个孩子也好呀,家里多热闹,就席韫一个人太孤单了。”
席霁却不为所动,甚至还反问苏眷:“你就是因为怕韫儿孤单所以才想再生一个?”
苏眷一脸茫然:“也可以这么说吧。”
席霁一脸冷漠:“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为什么不同意!”
席霁说:“如果你怕韫儿觉得孤单,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
“□□?”苏眷心里有那么一刻松动,但很快反应过来坚决摇头,“我自己能生孩子为什么要领养?我要自己生。”
席霁难得有些怒意,反问苏眷:“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固执吗?”
“我固执?”苏眷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一大半,“你居然说我固执?”
席霁:“难道不是吗?”
苏眷跳起离开:“席霁,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说起来,席霁对苏眷的包容程度几乎到了非人类,自从和苏眷确定关系之后,他在苏眷面前从来都是顺从。可这一次,席霁说什么都不肯。
席霁:“好,不想看到我就不看。”
苏眷气得肝疼,房门一关把席霁隔在外面:“席霁,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谁知席霁叹一口气,还真的掉头往书房走了去。
夫妻二人的吵架来得莫名其妙,苏眷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不过是想生个二胎,为什么就不能生呢?她又是为谁生?还是不是为了他席霁。可这个臭男人居然一点也不领情!
夜里十二点,苏眷数着时间等着席霁过来道歉,可愣是等了又等,却没有等到席霁回房间。
苏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儿子在保姆那里,她一个人望着空落落的卧室呆。想着想着还有点想哭,情绪来得十分汹涌不受控制,她告诉自己别为了这个臭男人伤心难过,却忍不住抱着枕头用力拍打,一边打还一边说:“席霁,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要是再不来道歉,我真的不理你了!”
三分钟时间过得很快,苏眷心里渐渐生出绝望:“席霁,你以后没有老婆了。我要是理你,我就是大猪头!”
话虽如此,但苏眷还是默默地在心里又给席霁一次机会:“再给你三分钟。”
三分钟又三分钟,苏眷又气又恼,最后还是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眷是被孩子的哭啼声吵醒的。
她有些恍惚,眼睛都还未睁开就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睁开眼,席霁就在不远处正抱着席韫轻哄。
天已经亮了,席霁穿着居家服,抱着席韫的样子又娴熟又老练,整个人看起来也柔和了不少。他这个人外表冷然,很多时候总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倒是抱着儿子时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亲近感。
看得出来席韫很不开心,苏眷连忙下床,问席霁:“韫儿怎么了?”
“烧了。”席霁道。
苏眷从席霁怀里接过席韫。
不过才一周岁的席韫,体重已经达到了三十斤。平日里因为家里有保姆的原因,苏眷抱孩子不多,所以每次抱时总感觉到十分吃力。但说来奇怪,即便苏眷抱席韫不多,但席韫却最黏她。
肉嘟嘟的席韫几乎是一到苏眷的怀里就不哭了。
苏眷心疼得不行,用脸颊贴了贴小家伙的脸,果然是烫烫的。
这几乎是席韫第一次烧,之前小感冒流鼻涕的时候倒是有过,但都不严重。烧这件事本身在苏眷眼中就十分严重,她突然想起爸爸那几年生病的时候也总是爱烧,都是因为体内癌细胞作祟。
“怎么就烧了呢,什么时候烧的?现在要送医院去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眷一脸着急,说话也语无伦次。
席霁轻轻拍了拍苏眷的肩膀,回答道:“昨晚半夜烧的,吃过药,现在只是在低烧。”
“半夜?”苏眷更显慌张,“几点钟?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席霁:“三点多的时候烧的,你那时候正睡得香,反正有我在,把你叫醒了也是干着急。”
听席霁这样说,苏眷的心里更加自责,她抱着席韫在怀里,用脸轻轻贴了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