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忽视的周淅6:“……”
所以,苏眷才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吧?
*
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南州市。
席霁乘坐私人飞机抵达,又乘车回了大宅。
事实上,他并不是赌气回来,若可以,他当然会留在澳门。只不过,席家目前的情况内忧外患。
正是用晚餐的时候,席家却是冷冷清清的。暖黄的灯光点缀在大厅里,反倒显得更加清冷。
饭桌上,席德宇一人安静用餐。
这两天席德宇已经能够下地,用餐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身体的状态始终没有之前好,整个人看起来老态尽显。
屋内的徐阿姨听到动静出来,见到席霁后明显有些欣喜:“回来啦?”
席霁点点头,从容地落坐在席德宇身旁,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父子两人宛若陌生人一般,食不言,各自低头吃着碗碟里的饭菜。
席家女主人不知道在哪里,家里少了个女人,好像特别容易冷清。然而在席家,陶霓云在的时候反而更显得壁垒森严。
一顿饭,席霁花费时间最多十分钟。
终于,在席霁要放下碗筷的时候,坐在主席位置的席德宇淡淡开口:“最近集团怎么样?”
即便是大病初愈,席德宇的声音还是同往常一样气势凛然,即便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儿子。
席霁闻言公式化地回答:“我负责的部分您自然不用担心,至于旁的,您有心也无力。”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席霁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他的眼前正好是一道肉沫蛋羹,是苏眷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想到苏眷,席霁的心里又多出几道烦闷。
席德宇突然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真当我死了吗!”
“那么大火啊?”席霁似笑非笑,眼底却看不出什么笑意。
父子两人长得及其相似,不过一个年轻,一个老态。
若不是这次生病,保养得当的席德宇也丝毫看不出实际年龄。
席霁看着眼前的父亲,恨意多,骨子里的孝道也在。
久久,席德宇问席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陶霓云在外面有人?”
席霁抿唇不语。
他懒得陪笑,既然一切明朗,便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席德宇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晃动,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这次突心脏病,就是知道了陶霓云在外养了人。且,不单只是养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