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已经三月底的天了，凌晨三点凉意很重。
席霁动了引擎，目标明确地直奔苏眷的住处。
从席家大宅到苏眷住处，开车需要二十分钟时间。席霁的心情不好不坏，只是突然特别想见苏眷。他知道自己这两天有些忙，因为焦头烂额的公事和家务事没能照顾到她，心里多少是有几分自责的。
但席霁没有想到的是，他半夜来到苏眷的住处，却没有找到苏眷。
苏眷不在家。
席霁绕着空旷的屋子逛了一圈，突然觉得这里特别冷清。
这宅子面积也不算大，但给一个一个女孩子住是足够大了。每次席霁来的时候苏眷总无意外会在，她或者放着音乐，又或者安静睡觉。
席霁蹙了蹙眉，拿出手机拨打了苏眷的电话，却显示对方已关机。
这一瞬间，席霁的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无名的担心，更无力的是，他不知如何才能联系到苏眷。
最后是付和煦接到了席霁的电话，在得知情况之后哈哈大笑：“行不行啊？小两口闹别扭啦？”
“废话少说。”
付和煦说：“等等，我找找小小苏的朋友问问看。”
电话挂断，席霁独自一个人坐在沙上感受着这一室的静谧。
他突然觉自己这个男朋友似乎有些不称职。
他和她的联系只有手机，除此之外他甚至没有去了解过她的朋友圈。
他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更不可能知道她那些朋友的联系方式。
*
这一夜，苏眷第一次尝试了买醉的滋味。她拉着侯灿灿，哭天喊地。
侯灿灿一脸无语：既然席霁都做出这种事了，你还打算像舔狗一样对他吗？苏眷，你想想清楚。
苏眷只记得自己还有些意识的时候一直念叨着：“我不要他了，我不要他了，我再也不要他了……”
可一觉睡醒，苏眷的心仿佛又软了，她坐在床上着呆，脑子里全是席霁。
心想着，会不会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会不会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会不会都是假的？
“醒了？”侯灿灿靠在房门口看着苏眷。
苏眷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痛苦：“头好疼。”
“喝了两斤白酒又喝了一瓶红酒，不疼死你疼死谁？”侯灿灿说着把手机递给苏眷，“席霁给你打过电话了，我友情提醒你一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前一秒也才想着席霁的苏眷自嘲地笑了笑。
侯灿灿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把实情跟苏眷说清楚：“昨晚席霁找了你很久，付和煦还专门来了一趟我家里，看得出来特别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