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语无伦次:“想见想见想见!”
“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席霁问。
苏眷心里似懂非懂的,咬了咬唇,软着声说:“不知道。”
席霁“嗯”了一声,淡淡道:“不知道就算了。”
说罢,顺势捧着苏眷的脸颊吻了上去。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她潮润的眼睫毛上,她秀气的鼻尖上,最后是她红润的唇畔上。
温柔的攻势对苏眷来说从来受用。
事实上,席霁也只对苏眷一个人展露这一面的温柔。
因为家庭的关系,自幼席霁并不相信所谓天长地久。早在知道父亲席德宇出轨的那一刻,席霁明白那些所谓的爱都是虚假。小三的儿子和席霁只差了三岁年龄,这意味着什么?再后来,席霁甚至得知父亲在外不止一个女人,三观崩塌。
母亲庄从蓉临终前交代席霁不要憎恨,她说,不是没有爱过,只是这份爱已经到了终点,她不怪任何人。
席霁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嗤笑这一切都是狗屁。
若爱,这辈子他只会爱一个人,待他羽翼丰满时,能给对方一个肯定的未来,此生不负。
青春期里的席霁也曾萌芽一些情感,但被他压制。事实证明,有没有爱情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学业、人脉、未来。
一直到苏眷的出现,席霁现自己所有的理智有些崩塌。他居然会期盼、想念、甚至夜有所梦。他仍然像少年时期那般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却现事与愿违。
苏眷是席霁第一个亲密的女性,第一个认定并且交往的女朋友。如果不是他有心促成,她不会有任何机会进入他的生命。
两个人在一起将近一年,席霁明白自己这个男朋友身上有不足,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予她陪伴,尚且因为家庭因素还不能给她一个笃定的未来。但席霁一直以为来日方长,等他在席家彻底站稳脚跟,他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卷。
缠绵悱恻的亲吻,卷走了席霁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未合眼的疲倦。
他忘情地吻着她,汲取她的香甜和温暖。
苏眷双手勾着席霁的脖颈,已然被眼前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早忘了自己这一天信誓旦旦要死要活的说要分手的事。
一个晚上没有刮胡子,席霁的下巴有一圈青色的胡渣。她见到的他一向工整,几乎没有不修边幅的时候。可眼下席霁这副颓废的姿态非但没能掩盖他的肆意好看的形容,更添了一份魅力。
苏眷低头亲了亲席霁的下巴,又张嘴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最后还用手摸了摸。
“抱歉。”
难得席霁又一次道歉,这真的让苏眷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苏眷低低地说:“不怪你……要是我家里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肯定比你更急。”
现在席霁的父亲已经睁开眼,人正躺在加护病床上。
而另一边,后母陶霓云已经开始计划遗产分配的事宜。
其实席霁这会儿是抽空过来的,医院那边他到底是不放心,不守着心里空落。下午得知苏眷烧,他原本就一颗不安的心更因为她火上浇油。担心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碰巧当时后母陶霓云咄咄逼人,以至于他的语气并不算妥帖。
给她打电话时,但显示她的手机已经关机。联系不到她,他难得心急如焚。
席霁从医院离开时,后母陶霓云在背后冷嘲热讽:“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赶着去温柔乡啊?席霁,要不说你是你爸亲儿子呢,为人做派都那么相似。”
这话摆明了是故意激席霁的。
众目睽睽之下,席霁不怒反笑,对后母道:“小妈,您这话说得,好像席星火不是我爸亲生的似的。”
一句话,气得陶霓云面红耳赤。
但席霁到底还是来了。
席霁问苏眷:“身子还难受么?为什么会烧?”
苏眷想到自己作出来的烧,一时之间更没脸多说,只是摇摇头,反问:“你要洗个澡吗?”
“洗澡干嘛?”吻后,席霁声音有些哑,轻佻起来更让人觉得像是一壶浓香的陈酒。
苏眷猝不及防红了脸,急忙解释:“没干嘛啊……你不是不洗澡浑身难受的嘛?”
这个人有洁癖,她一直知道。能忍耐一件衣服穿两天,甚至不刮胡子,已经是奇迹。
“嗯。”席霁对苏眷说:“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你在家里乖乖的,嗯?”
苏眷乖巧地点着头,双手在席霁的尾打着圈圈,身子紧紧贴着他。
不想他走,但也明白他必须得去。
*
席霁走后,苏眷就去了自己的衣帽间,虽然距离见公婆还要那么一段时间,但她已经开始开始思考要化什么样的妆容,要换什么样的衣服,要如何仪容得体地去见自己未来的公婆!
这个场景苏眷早已经幻想过一百遍,如今真的要实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激动了!
当然,苏眷自然要第一时间和侯灿灿诉说一下下自己内心的小小激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灿灿啊,我要死了。】
【席霁说带我去他家里诶!这是承认我的意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