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喜欢我吗？”周余倒是不舍得让她为难，转开了话题，“喜欢我吗？”
画棠一瞬失笑，反问她：“你也想让我说很多遍喜欢？”
“老婆不说也可以。”周余低头亲亲她，开始了循环模式，“老婆喜欢我，老婆喜欢我……”
仿佛说得够多，喜欢也一样多。
“傻瓜周余。”画棠听她念念叨叨，心里也甜得齁。
“老婆。”周余直冲她笑，“医生说我下个礼拜就可以出院，到时候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去哪里？”
“我想把你介绍给我妈妈。”
清早的陵园没有几个人。
周余的腿还没完全好，上坡费劲儿，只好坐了轮椅。
画棠推着她经过一座座石碑，心下有点儿沉重，脚步也慢了下来。
“老婆很紧张吗？”周余时刻留意画棠的任何反应，自然第一时间就现了她的不对劲。
“有一点儿。”画棠轻声应道，“她毕竟是你妈妈。”
“如果我妈妈还在世，她一定会很喜欢你。”周余的安抚说得肯定，“放心。”
画棠没再应话，向前推了几十米，终于找到了周妈妈的墓。
黑白照片里的女人笑容灿烂，五官和周余很像，仔细看却又更柔和几分。
“妈妈，我今天带了一个人来看你。”周余紧握住画棠的手，“她就是画棠，我跟你说了好几年的画棠，你没忘记吧？她性格温柔，为人善良，对我也很好。我们已经决定好，未来的人生里相互陪伴，一直到老。”
许是周妈妈和周余长得像的缘故，光是看着照片，画棠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妈妈，您好，我是画棠。”画棠接着周余的话说，“您就放心把周余交给我吧，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她，永远不会欺负她。”
周余听完她的承诺，小声补了一句：“还要一直爱她。”
“好。”画棠点点头，“一直爱她。”
隔了很久没来，周余把近来生的事情，不论大小，全都说了个遍。
画棠也不打扰她，就静静站在一旁，只时而给她递水。
等到两人从陵园里出来的时候，正午的烈日已经将大地烤得火热。
“我们回家吧。”画棠扶着周余上车，“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她们昨天下午的航班抵达B市，晚上回画家吃了一顿饭，今早就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陵园，其中都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
“不行。”周余摆摆手，“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儿？”画棠开车，有些不解地问她，“一定要现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