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定表示着自己将会闯出一番风头。
可当他成年,在学校教育和无限的知识吸收中,他恍惚明白了一件事情。
戏曲恐怕无法扬光大了。
太爷爷和爷爷退休回乡,纵然长久没有和外面的戏曲和人接触,但鱼子闫知道,他们心里仍旧想着戏曲,这已然成了一个结。
解不开的结。
鱼子闫并不认可长辈们的想法,戏曲既已无法焕然重生,那就不应该停留原地。如今社会展之迅,倘若他们比外人慢了哪怕半步,就难以追上。
他心存戏曲,但也无奈,毅然远走,索性上天不负他的坚持,他出去不到两年,就成功了。
商界的锐,旅游业的开拓者,是他鱼子闫。
看,这不比守在深山老林里要好吗?他不止一次的幸好,长辈们虽然执拗,但对子孙宽容,允许他们外出追求事物。
他让家中人不要再居住宛子口,也不要在宛子口和青瑜山老宅来回跑动,他将宛子口留在原地,静静等候它的有缘人,后,带着长辈亲眷去自己建造的精致仿古的旅游胜地。
……虽然太爷爷和爷爷更喜欢青瑜山老宅就是了。
这也没关系,老宅也不错,总归比宛子口要好。
但他也明白,外出游走的那些年里,戏曲一直深埋在他心里,忘之不却。
鱼子闫冷不禁地回忆,再醒过神来时,就被太爷爷的一句“师叔祖”砸得目瞪口呆,茫然无措。
鱼子闫惊讶地抬起眼睛,猛摇头:“我们家哪有师叔祖,太爷爷,您弄错了吧?”
鱼家的戏曲明明一向是只传本家,不传外人。
太爷爷表情凝了两秒,虽然还气子闫,但他缓了缓,叹气道:“算了,不知者无罪,你先起来吧,等会儿去祠堂跪!”
鱼子闫正松口气时,就被太爷爷最后一句气的快要喷血,满脸的怀疑人生表情:“您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
这时,鱼子闫的爸爸走过来,见情况不对,呵斥一声:“行了,让你去就去,别废话。”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诶!”鱼子闫耸着眉头。
但他也不敢再气太爷爷,太爷爷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只好慢吞吞往祠堂走。
等他一离开,几位年龄稍长的长辈就连忙围拢聚在一团,面色严肃说着话,语气里隐隐带着雀跃和恍惚。
这番情况看得站在后边的小辈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晚上,鱼子闫苦兮兮在祠堂跪坐着,爸爸来的时候,他吓得一激灵,赶紧把背挺直:“老爸,究竟怎么回事啊,师叔祖?哪位师叔祖?”
鱼爸爸瞧见儿子郁闷无比的表情,摇头笑了笑,表情含着几分怅然:“子闫,给你讲个故事?”
这种时候还要讲故事?鱼子闫点了点头,补充道:“好啊,最好要和师叔祖有关。”
“当然。”
深夜祠堂清静,鱼爸爸低沉的嗓音将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随着故事的慢慢展开,鱼子闫边听,就边惊讶,甚至听到某处时,冷不防地睁大眼睛,心里划过无尽的震撼。
他从没有想到,原来鱼家的戏曲和那方吾秋口中所说的坛阳戏,竟有这般渊源。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被放出来的鱼子闫,清了清脑子,什么也不管了,第一时间就去大堂找太爷爷。
彼时,太爷爷正在安排族中懂礼识数的小辈,去京市邀请师叔祖来到青瑜山相见。
“庆旻,你去吧,切记要将小秋好生请来。”太爷爷想了想,选择了行事稳重大方的鱼庆旻。
鱼庆旻正是鱼子闫的爸爸,此刻站在堂内,闻言,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鱼子闫刚过来就听到太爷爷已经安排好了,他口干舌燥地舔舔嘴皮,眼里划过一丝难为情,连忙走过去,道:“太爷爷,让我去吧,我去寻师……师叔祖。”
他有点不习惯这样叫,毕竟在鱼家本家里,虽有戏曲师从关系,但家中一向都是按亲缘关系称呼,此时突然出现师叔祖,倒颇为别扭。
“你?”太爷爷杵着拐杖敲了敲地面,表情不太好看。
“是的,太爷爷。”鱼子闫难为情了一阵后,就直面着太爷爷,语气十分郑重,说道:“我知道那个……师叔祖在哪里,我去比爸爸去更好。而且,爸爸贸贸然过去的话,说不准师叔祖还弄不清楚情况,觉得奇怪呢。”
这样倒也是,鱼庆旻闻言点头,也赞同道:“子闫说的不错。”
刚说完,他就隐晦了看了眼鱼太爷爷:“是啊,老爷子,毕竟方家恐怕还不知道这回事,先将师叔祖请来为好。”
太爷爷思索两秒,颔道:“行,子闫,你快去快回。”
“好的。”
“记着,不要对你师叔祖不敬。”
“……噢,不敢。”鱼子闫有点羞红了脸的感觉,垂下脑袋闷闷回道。
转眼三天后。
国内知名富商林知举办的dFgR晚宴,在京市莫尔旗庄园隆重开启。晚宴消息被媒体记者捕捉到后,就欣喜若狂地带着摄影师守在庄园门口,试图拍摄到哪怕一张的受邀参加晚宴的明星的照片。
只是,他们来到这里后才现,庄园外守着一层又一层的安保,还在不停地拒绝媒体靠近,一丝一毫风声都不准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