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坚持不懈的爬了25天悬崖,终于捕捉到了一个机会。
每天清晨天不亮,窗外的林焕都会听到冲水的声音,他推测教官会这个时段去一次厕所,房间拉着窗帘、灯也不亮,很大概率,他不会把面具戴在脸上。
于是林焕潜去食堂用胡椒粉调制了一点灰白的糊状物,打算趁这个机会抹在他面具的内侧口鼻处。
不出意料的话,他只要戴上面具就会不停地打喷嚏,直到不得不摘下。
第3o天,林焕趁着夜色在他窗户下面的悬崖挂了一个小时,蹭了一身的海鸟粪,终于听到教官起床去厕所。
他飞快的撬开了窗户潜进屋内,幸运的找到教官挂在床头的面具。
听到这里,肖一游看似很感兴:“啊,还有这事?可真是苦了你了,后来呢?”
林焕语气平平的叙述道:“他好像察觉了,回来得很快。我情急之下把调好成糊的胡椒粉洒在了身上,只好用手指头蘸着涂了。”
“你成功了?”肖一游困惑地问,“我怎么感觉……”
“的确失败了。”林焕踟蹰了一阵,“我出来才现,抹在他面具内侧的不是胡椒粉。”
“那是什么?”肖一游来到了横梁中部,脸色愈不好看。
“是粘在身上的海鸟粪。”
肖一游骤然停下了:“啊!?”
林焕郁闷的说,“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囧的一件事了。”
肖一游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同身受的问:“你把鸟屎抹在人家面具内侧的口鼻处了?”
“嗯,只抹了一点点,不过他好像没太注意到,我借故送早餐过去的时候,还看到他带着那张面具。”
肖一游的神情更加纠结:“你是说,他就饭吃了?”
“大概是吧。”
肖一游顿时生无可恋的在横梁上晃了晃。
“小心!”林焕提醒他。
“没事没事。”肖一游慢慢蹲下来,“你让我缓一会儿。”
肖一游还真就蹲在横梁上缓了好一会儿。
林焕忍不住问他:“你没事吧?觉得好些了吗?”
“我特别好。”肖一游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把你救下来我就不姓肖!”
林焕望着他:“你好像生气了?”
“哪有!”肖一游再度站起来,“你给我等着!”
后半段横梁他走的很慢,但很顺利,解下林焕之后,他索性闭上眼,在林焕的指挥之下快步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