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低头愣神了片刻，抬手抹过脸颊，起床之后第一件事情是先去洗了个澡，这才敢出来找6归雪。
6归雪拿到经书之后，便坐在池岸边，重换了件干净衣服，又将上半身残留的水渍擦干，这才翻看起那本经书来。
正值午后，6归雪身上映着一缕阳光，虽然并不热烈，但难免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以前在千秋峰他就喜欢晒着太阳，在午后小憩。
再加上这本经书对6归雪来说，其实不太好懂。
简直就像上上辈子考试前，看那些一窍不通的课本一样，考试效果有没有不知道，但催眠效果绝对一流。
于是6归雪看着看着，就感觉自己脑袋一点一点，眼前的经文都不记得看到哪儿了。
正犯着困，6归雪感觉自己好像靠到了什么，然后就听见沈楼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师尊若是困了，就休息一会儿吧。”沈楼寒在6归雪身边坐下，将他往怀中带了一下。
6归雪困倦之中，就像找着了枕头一样，自然地靠住了沈楼寒的肩膀。
他闭着眼歇息，却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准备问沈楼寒的那件事，于是迷迷糊糊地直接问了出来：“阿寒，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沈楼寒身体微微一颤，讶异地低头去看6归雪，感觉有点不太能说得出话来。
突然听到这种问题，沈楼寒心中难免慌乱，拿不准6归雪的意思。
他想了许久，才语气认真地说：“是。”
6归雪听到这个回答时，其实已经困得厉害，所以连声音也有些不太清楚：“怪不得……昨天会认错人了，下次可别这样了，人家姑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沈楼寒明白过来6归的意思之后，感觉心上一片凉。
他很想告诉6归雪，不是认错人，也没有什么姑娘，但是等他再去看6归的时候，人却已经睡着了。
沈楼寒无奈地笑了。
如果像梦境中一般，直接任性妄为，肆意索取就可以将6归雪的身心都拥入怀中，那就好了。
可惜现实不会像梦境那么简单。
沈楼寒自嘲得摇摇头。
自己在想什么啊，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一定会被讨厌的吧。
沈楼寒太了解被6归雪讨厌的后果，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克制的，试图一点点地以温柔亲近，循序渐进。
至于昨晚……
沈楼寒叹了口气，总要允许年轻人偶尔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觉得，鲛人体态真的是宝藏，呲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