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借着上药的借口，做那样的事情。
沈楼寒确实想要更加靠近6归雪，想要与他有更亲密的接触，但这辈子，他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是他一时意乱情迷，做错了事情。
6归雪看见沈楼寒被自己拍了一下额头，之后忽然不动了，心想自己也没用力，怎么看上去像是把孩子给打懵了？
沈楼寒再抬头的时候，眼中的有些情绪更加克制，仿佛害怕某些过于炽烈的情感和念头，会灼伤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带着点微微笑意，说：“没事，师尊，你现在是要出门吗？”
6归雪点头：“嗯，去趟岚雾峰。”
“那我陪师尊一起？”沈楼寒试着问道。
6归雪倒也没拒绝，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瞒着的事情，便说：“好。”
*
岚雾峰上总是飘着一股药草的特殊清香。
6归雪在药里找到苏挽烟，向她询问有没有清心露的高阶替代品时，苏挽烟正在日常沉迷研制毒药配方。
苏挽烟放下配方，取了瓶灵露将碰过药材的手洗干净，这才朝6归雪走过去。
她无意中看了一眼6归雪的右手，便看见了那串青墨色的菩提子。
苏挽烟低头看向菩提子，忽然笑道：“小师弟，你既然有这串青玉菩提，哪里还用得上清心静气的丹药？这东西可比丹药的效果厉害多了。”
6归雪听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串菩提子。
一旁的沈楼寒也望过去，刚才6归雪衣袖遮掩，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6归雪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串菩提子。
“是吗？”6归雪只是感觉这东西带在身上，确实有些许稳固心神的作用，倒是没觉得有那么厉害。
“你等一下，我找个东西。”苏挽烟转身挪开一方橱柜，里面隐约可见都是珠光润泽的美玉宝石，每一件拿出去，都漂亮得足以让姑娘们爱不释手。
但它们的主人却像是不甚在意，只是随意散落地放着。
苏挽烟从中挑取出一枚深碧色的翡翠珠，仔细擦拭干净之后，朝6归雪道：“小师弟，把你手上的青玉菩提给我一下。”
6归雪依言取下菩提子，递给了苏挽烟。
苏挽烟手中溢出丝线般的灵气，极其小心地将那串菩提子从中拆解开，然后将手中的翡翠珠嵌入其中，最后用指尖在翡翠珠上轻轻一点。
“之前没有灵力滋养，所以它没完全显出左右，这下就好了！”
伴随着苏挽烟的声音，翡翠珠周围浮起柔和的灵气，仿佛涟漪般一圈一圈朝外荡开，持续地沁入菩提子之中，让菩提子颜色更加澄澈几分。
6归雪再次接过菩提子的时候，感觉全身都掠过一种温和的清凉感，仿佛眼中所见之物，脑海所想之事，都变得分外明晰起来。
神魂中似乎落入了什么东西，仿佛参天古木的枝叶般展开，将神魂护在其中，中正平和的滋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