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寻厉似乎刚刚忙完了一个案子,清闲了许多,晚饭过后没去前院而是留在了正房里。
春桃上了茶之后便退下去了,屋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盛露嫣琢磨了一下,觉得此刻时机不错,便试着与寻厉话起来家常。比如,说说府中的事情,再顺便聊一聊从前在侯府的事情,比如读书比如绣花。瞧着寻厉似乎很感兴,她便多说了些。
说着说着,便开始引入正题。
“我记得我有方帕子还在大人那里吧?大人打算何时还我?”盛露嫣笑着问。
她说的那方帕子便是前些时候她去前院时给寻厉倒茶,倒在了他的身上,试图给他擦一擦。结果那方帕子就被寻厉顺走了。
寻厉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抬眸看向了盛露嫣。
盛露嫣就是故意提及这件事情的,想要调侃一下寻厉。
结果,寻厉在怔愣了一下后,便反问道:“夫人称呼我什么?”
盛露嫣蹙眉:“大人啊。”
“嗯?”
“不叫大人……”那叫什么。
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出来盛露嫣便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事情,顿时脸色通红。
昨晚情动之时,她一直唤着大人,可他却很不高兴,她只要唤一声,他便要惩罚她。直到后来她改了称呼,他才饶过了她。
一个称呼而已,这个男人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就这么在乎么。
她偏要这么叫他:“大人!”
寻厉不怒不恼,看向盛露嫣的神情似笑非笑。
盛露嫣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想到昨日的事,红着脸妥协了。
“夫君。”盛露嫣小声叫道。
寻厉似是对这个称呼很满意,端起来茶抿了一口,应道:“嗯。”
“其实我绣工不算好。”盛露嫣继续刚刚的话题。
“已经很好了。”寻厉难得夸了一句。
又不是靠着这个手艺赚钱,寻厉觉得自家夫人的手艺不错。
“多亏了孙嬷嬷教得好。不过呢,要说起绣工,我母亲身边的红儿绣工才是一等一的好。”
寻厉第一次听到盛露嫣提这个名字,多了几分兴。
“可惜她在我三岁时便因为犯了错被我爹打了一顿板子,赶回家中去了。”
听到这话寻厉微微皱眉。
“后来听她兄长说把她嫁给了一个路过的行商,可究竟嫁到了哪里就无人知晓了,那日我见着了她的兄长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儿。”
寻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垂眸看向了杯中的茶水。
“她那兄长是个嗜赌如命之人,常常被赌坊的人堵在家里要债,他也因此躲到外地去了几次。可若是红儿真的嫁给了商人,她兄长为何不去找她要钱呢?除非……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夫君觉得我猜的如何?”
寻厉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了盛露嫣。
“夫人想让为夫做什么,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