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可是我杀了老妈。”
“啊。”青年站起身,踢掉了不远处的匕(),“我比你清楚。”
“但起码,患难见真情,不是吗?”
女哨兵闻言机械的扭头,看到了护住自己的向导,后者在断骨剧烈的疼痛下已经陷入了昏迷,但依然死死的捂着她的喉咙。
房其珩闭上眼,一行清泪从她的左眼淌下。
劝慰完妹妹,房其琛一回头就看到晏菀青抱着布偶猫站在原地,那只逞了半天威风的小浣熊也变回正常大小,蹲在女孩脚边,用同样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戴在身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一号、一号,收到请回复。”康迪冷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
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通讯器贴到嘴边,“收到。”
“我方已接管了血色苍穹的基地,”副官有条不紊的报告道,“未现爆炸幸存者。”
“让凌萧跑了,”房其琛语气淡淡,宛若在说陌生人,“但是抓住了席哨兵与次席向导,等他们清醒,应当可以获得目标的动向。”
“收到,还有一件事,”康迪说到,“维克托刚来了消息,他现了数里外有边防军活动的迹象,可看到我们之后,他们又退走了。”
听到这句,青年下意识的瞥了女孩一眼才答道:“没事,他们是来给我送东西的。”
尽忠职守的副官被这神来一给噎住了:“……送什么?”
“送家属。”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老大,你可要点脸吧。
听着通讯器里传来的答复,康迪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办?”叼着棒棒糖的狙(击)手问道,“他们不往前靠了,要警戒吗?”
“警戒!为什么不警戒!”一听这个,康迪彻底破了功,“这群家伙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还有什么用不出!”
“不是吧?”维克托一瞪眼,“就老大那个德性还能脱单?不能够啊。”
那个向导敢接近战场屠夫?
不怕晚上睡觉稍微不老实就被扭断脖子?
“老大不仅脱了单,你还追杀过他的脱单对象。”康迪推了推眼镜,“他要扭断脖子,也先扭断你的。”
“什么?!”维克托嘴里的糖掉到了地上,脚畔的柴犬瑟瑟抖。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带着大总统从他的枪下逃走的女孩。
也是,如果没有特殊关系,房其琛这家伙干嘛要潜回帝都杀人?
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权贵作对!
“参谋长,”后知后觉的狙(击)手说道,“你说我现在去跪滑高喊我错了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