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布条裹着条状物体,静静停在她脚边。
和青古村同样的提示手法。
庭笙?
陈小懒猛地抬眼环顾四周,雨点成薄幕遮盖住远处的景象,她的余光里有道绛色的身影刚好从寺庙侧面消失不见。
送消息的人个子不高,也就是说不会是庭笙,她无端有些失落。
高维注意到她的动静,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是我过于紧张了。”陈小懒转脸微微一笑,一边用脚挡住地上的白色物体。
不知怎么,她不想让高维知道这件事,就好像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珍宝,不想被他人现的那般心思。
陈小懒假装累了屈身蹲下,不经意地抬手捡起它。
随着白色布条的解开,她的眼睛挣得越来越大,嘴角也情不自禁上扬起来。
在她的手心,静静躺着一个银色的猫咪卡。流畅的纹路,匀称的猫身,扑蝶的活泼姿态。猫眼处镶着一颗小小的银钻,让猫咪显得越可爱活力。
这,是送我的吗?
自觉当成庭笙安排的,陈小懒想着他神秘的模样,无法捉摸的踪迹,开心里又有一点难过。
他真正想送礼物的人不是她。
她对他一无所知,他们就像擦身而过的路人,短暂相逢。
陈小懒又呆呆地看了眼猫咪卡,把它收到怀里,才仔细看白布条。
它从雨中被扔来,只沾了少少的雨水。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潇洒而随意。
“雨停,寺庙后左数第三棵树,单独。”
什么理由都没说,就约她单独见面。难道是吃定她了?
想到怀里贴着胸口的卡,陈小懒有些气恼,很想把它扔掉,大吼一声,“有话明着说,我要真相!”可她舍不得。
礼尚往来,它是他送的“礼”,她赴约就是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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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白夜和乔伊丽还是各自保持同样的姿态,一人不嫌累地看着,一人低头不语,只不过各自手里多出了芥茉绿的茶杯。
小和尚正在坐在蒲团上念念叨叨,嗒嗒敲着木鱼,他旁边坐着一位看不出喜怒的大和尚,藏青色和尚服,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头顶九点结疤。他面白唇红,一对平眉像是瘦长的竹叶,很柔顺,看着很舒服。
他就是小和尚口中的师父吧。
这位看着很年轻的师父,鼻子挺直,眼窝深陷,双眼皮下的黑眸透着清冷的光。他合掌,手腕上挂着一串圆润的佛珠,正旁若无人地带着小和尚做每日的修行。
“图图,刚才那段错了,重新念三遍。”他说道,视线不曾离开过狐仙像。
“是,师父。”
白夜看到陈小懒坐下了,视线移到她身上,他调整姿势靠近她,低声道:“他们准备要走了。那个叫雪雪的新娘刚才被臭大叔打了,不只是逼嫁,更像是给狐仙送贡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