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不痛的。”白夜轻轻拿开陈小懒的手,“你看吧。”
陈小懒这才低头看向他手腕上的伤口,在那里,血已经止住了,她可以看到在那几乎横跨手腕的伤口里面血肉在逐渐蠕动。
她眼睛不眨地盯着看,一会儿后,白夜的割腕伤就完全看不见了,只余下地上的几块血迹,还有手腕上凝结的血痕。
“我死不了。”白夜收敛起笑容,对着眼前看着他的两人,认真说道,“我没有痛感,即便失血过多也仅仅只会昏迷。”
“那岂不是不死之身,和僵尸一样。”陈小懒缓过神来,“你怕阳光吗?”
白夜摇了摇头,恢复嬉笑的神态,“不怕。”
“大蒜?狗血?”
“大蒜不怕。狗血没试过。”
陈小懒抚了抚胸,拿了个葡萄放在嘴里,她情不自禁想起变成僵尸的相川步身子被分成两半都能活着的场景。
她这时才意识到代理神的苦心,原来她的补心网环节一直都会给她暗示。赫萝是狼人,相川步是僵尸,就是不知道被她意识到后,其他人物还会不会有暗示了。
“植物人?尸鬼?”陈小懒嘀咕着,“白涟国王族的先祖到底是什么人啊。”
趁她自言自语的功夫,苏晏在一旁把他们的来意告诉了白夜,白夜听完想都没想欣然同意。
“今晚你们要不在这里住下吧。”
外面天已经黑了,陈小懒想了想决定留下住一晚。
“出使绿曜国的事,我明天去找父王说下,听你们的说法,我看我的几位哥哥应该不愿意接这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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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
“醒醒,醒醒。”
陈小懒睡梦中感到有人呼唤自己,而且在不停地拍着她,她恼火地拍开那人的手,只听安静的寝室内响起肌肤相碰“啪”的一声。
“你是谁!”她意识到不对后,迅坐起身来,往床里侧靠过去,“苏晏!白夜!”
来人举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别怕,别怕。”
大半夜在她房间出现的女人还画着妖艳的红妆,她鲜红的唇,白刷刷的脸,一身宽松的白色丝质睡衣。她正坐在床边,对陈小懒楚楚可怜地笑。
妈呀,大半夜难道见鬼了。陈小懒有些怵。
“我是白夜的母亲呀。”女人的眼角细看着有无法掩藏的皱纹,随着她开口,脸上在簌簌掉着粉。
“萧娘娘?”陈小懒问道,趁着功夫,手一撑从空挡处弹跳到床下,与她拉开距离。
“嗯。”女人捂着嘴笑,她望着陈小懒细声说着,“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苏晏和白夜那里一定是生了什么,陈小懒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什么事?”
“我的儿子早在四岁时就死了,屋里被我迷昏的那人是假的。”萧娘娘歪着头,一脸天真,“你能帮我杀了他吗?我怎么也杀不死他呀。”
“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听着女人用甜腻的声音说着可怖的话,陈小懒浑身凉。
“我亲手掐死他的呀,谁让他不听话。”萧娘娘露出一抹愤恨,眼神恍惚间仿佛陷入回忆,“我的儿子怎么能那么呆,跟个傻子一样,难怪他父王不喜欢他!”
陈小懒紧了紧拳,很想冲上去跟她一巴掌,为人父母心,这女人脑子里是有坑吧。难怪白夜不愿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