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杨智新的为人之道。
阎埠贵被林阳噎个半死。
“林阳,我怎么说也算你的老师吧,虽然没教过你,但咱们还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呢,你都答应给我砖头了,再借我泥瓦匠用用,不是顺便的事儿吗?”
林阳一听砖头两个字,瞬间想起自己刚刚遗忘的事是什么了。
前几天,他家用剩下的半截砖头少了一百多块,他一直准备找,只是没找到时间。
刚刚遇到阎埠贵的时候,他脑子里恍惚记得有什么事儿。
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阎埠贵问他要过砖块的事。
“三大爷,我家的砖块,是你搬走的?”林阳问。
“对啊,你不是说给我吗?”阎埠贵一脸理所当然。
“我说的是所有房子翻修完毕后给你,谁让你这会儿去搬了?”林阳挑眉。
阎埠贵,“……”
糟糕!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
“林……林阳,我看你家砖头那么多,给我点儿也没关系吧。”阎埠贵缩了缩脖子。
“三大爷,我看你是个老师,我就不报警了,回去麻溜把砖头给我放回原位,不还砖头也行,按照市场价把钱赔给我。”林阳冷冷地说道。
阎埠贵脸都黑了。
“不就一百多块半截砖头吗?你和三大爷算那么清楚,真的太小气了,做人不能太小气。”
“这话你留着说你自个儿吧,还有你家那几个儿子女儿。”林阳冷笑。
“你……”阎埠贵气得手一抖,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去。
“我还有事儿,就不和你说了,舅舅咱们走。”林阳拍了拍杨智新的后背。
阎埠贵气惨了,终于胳膊一松,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阎埠贵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更让他心疼的是,他的自行车车轮摔瓢了。
这又得花一大笔钱去校正,让阎埠贵本来就抠门的生活雪上加霜。
最后阎埠贵连鱼都没钓成,灰溜溜地推着车回去了。
回去后就让阎解成阎解旷帮忙,把林阳家的砖头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位。
阎埠贵自己还得花几块钱去修自行车,不光如此,他还摔得屁股和腰疼。
“早就让你爸不要拿林家的东西,他偏不信邪,这下好了,费好几天劲儿搬过来,这下还得咱们搬回去。”于丽碎碎念。
“可不是吗?你说爸抠门抠成这样,被林阳那小子算计一回,得多少天睡不着觉啊。”
“这两天少过来,省得触霉头。”于丽翻了个白眼。
“我也不想过来,又要工资了,真不想交钱。”
夫妻两个叽里咕噜半天,总算和老三阎解旷一起,把砖头给搬回去了。
另一边,林阳和杨智新到了水库,林阳第一次觉得,这个年代真美好。
天不是灰蒙蒙的,而是蓝盈盈的,水不是雾蒙蒙的,而是青绿色的,泛着隐隐的蓝色。
这样的景色,别说是钓鱼了,就是什么都不干,林阳也能在这儿呆上一天。
就在这个时候,林阳和杨智新身后,出现一声明显的刹车声。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水库后方的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