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长舒一口气。
在她看来,男孩子之间这样报复一下,不算什么。
顶多吓唬棒梗一顿,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这事儿到这儿就算结束了,我就帮你这一回。”娄晓娥说道。
林阳摆摆手,“行了干妈,我也解气了,不会再做什么的。”
两人边说边朝林阳家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前院一个小孩跑了回来,边跑边喊。
“来人啊,贾梗掉粪坑里了,快来人啊~”
林阳和娄晓娥相视一眼。
“儿子,你和干妈说实话,你只放了老鼠?”
林阳也很震惊,“我对天誓,我真的只放了老鼠。”
“那还不赶紧去看看?”娄晓娥慌了。
林阳跟着她往前院跑去,隔老远就闻到一股巨臭。
到前院一看,棒梗坐在地上,脸上袖子上手上都有屎,腰部以下的位置被裹了厚厚一层,跟穿了屎盔甲似的。
娄晓娥顿时一脸厌恶,拉着林阳退到了十米以外。
让林阳意外的是,棒梗居然没有哭。
他涨红脸坐在地上,紧紧咬着下嘴唇,一声都没吭。
就在这个时候,傻柱跟着跑了出来。
他后边儿还跟着小当槐花,唯独不见聋老太太踪影。
“这是咋了这是?你小子怎么掉茅坑了?”傻柱捏着鼻子,隔着好几丈远问道。
“我……我自个儿跳进去的。”棒梗说完,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原来他不是不哭,而是傻柱还没来,他哭了没用。
“你小子屎壳郎投胎啊?好端端你往粪坑里跳?”傻柱一听就来气。
棒梗哭得死去活来,“不是我愿意跳的,厕所里忽然来了好多老鼠,起码一百只,我推门推不开,才跳了茅坑,从茅坑里爬出来的,哇~~~我好害怕。”
娄晓娥看向林阳,压低声音,“你小子上哪儿找这么多老鼠?你捅了老鼠窝了?”
林阳摆摆手,“干妈,我就放了五只,真的只有五只,棒梗故意夸张,那叫夸张的修辞手法。”
娄晓娥白了林阳一眼,“就你小子猴精猴精的,你能只放五只?你骗你妈呢?”
林阳嘿嘿笑,“干的,干妈~”
“干的也是妈!”娄晓娥纠正。
傻柱气得倒仰,“你小子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那老鼠能把你吃喽?你居然跳茅坑,亏得昨儿才把大粪挑了,要不然你等着淹死在粪里吧。”
棒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傻叔,不是我想跳,那老鼠咬人,我被咬了好几下,我好疼啊。”
听到这里,林阳踏实了。
放老鼠吓棒梗是其次,他就是想让老鼠咬棒梗几口。
“啥玩意儿?被老鼠咬了?那可得赶紧洗干净,被这玩意儿咬了,我听说要去医院的,赶紧洗洗去医院。”傻柱急了。
可是这大晚上的,也没地儿找浴池去。
而且就算去了公共浴池,人家看棒梗这一身的屎,也不会让他进去。
实在没办法,傻柱只能把棒梗拖到院里,打开水龙头,准备先把外边儿的脏东西冲干净。
三月份的天,和暖和沾不上边。
棒梗被水冻得吱哇乱叫,那是又冷又疼还臭。
林阳和娄晓娥赶紧回家,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臭味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