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比刚才更叫弗兰克害怕。
这次她直接场景还原给了弗兰克。
弗兰克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不断的强势压迫让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些细碎的画面。
昏暗的环境，周围全是石壁。
有人拿着烧的特别旺盛的火把。
他站在一群人的最前面，指挥着士兵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钉在木头上。
好长的钉子，那个人痛苦的惨叫着，露出了满是血的脸庞。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和其他士兵一起。
就在此时，他似乎听到了水声，头上落了什么东西，他摸了一把，是一块湿泥。
他骂了一声，对着那个钉在木头上人说了什么。
深层记忆慢慢浮现的弗兰克的公爵的嘴唇越来越白，他颤抖着看向独孤秀，目光浮现一层泪光，似乎是祈求般哆哆嗦嗦地说道：
“黑暗的…地方…有泥落在我头上……有、有水声…就在隔壁……周围全是…全是石头……”
独孤秀双眼微眯，松开了弗兰克的头。
像是没有支撑，弗兰克滑落在地上，蜷缩在独孤秀的脚边不断抖动。
多少年忏悔的泪水瞬间流满他整张脸。
周围的活人人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恐怖的女人注意到他们。
来自现实的八人已经在独孤秀逼审前就傻眼了。
后面赶来的刘竹头皮都在麻。
审问分很多种，他能认出独孤秀使用的是一种名叫消磨意志的审问方式。
他也见过别人用过好几次，什么对着犯人大吼，让他们两天不睡觉实在是熬不住开始吐真话之类的，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轻描淡写却压迫感极重的审问方式。
就连他现在都感觉一股压迫心脏的刺激感，更别提现在以完全臣服姿势缩在独孤秀脚边的弗兰克了。
这人的意志已经被消磨干净了，现在只剩下了恐惧和服从。
“咕咚”刘竹咽了口口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他忽然想起什么，连忙看向变成黑猫的总队。
这女人能把一个贵族压迫成一条狗，对男人来说，她比恶魔都叫人恐惧。
大队长垂着眼眸，连黑色猫尾都不来回晃了。
刘竹心中了然，这就是男……
“我明白了，是护城河！”宋侃漂亮的大眼睛看向独孤秀，黑色尾巴又开始摇晃起来。
看，他聪明吧！
刘竹：……
奥，我忘记，总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独孤秀勾唇一笑，太阳逐渐升起，宴会厅角落开始出现消散的痕迹。
“你们八个过来，我给你一朝保命的方法。”独孤秀朝那缩在一起的八人勾了勾手。
八人：……
他们还是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