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巨恶:&1dquo;什么&1squo;双眼垂泪’,真是肉麻当有。”
他怎么会知道?
送走了琉璃,西门烨回到睡房,从随身的行李包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看起来很像女生喜欢的那种小巧的音乐盒。西门烨打开盒盖,里面放置着十几个五颜六色各不相同的小玩意儿,这些并非是西门烨最得意的战利品,却是他最喜欢的。
他用纤长的手指从中挑出了一个淡蓝色琼脂状的小圆珠,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又对着床头灯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是喜欢。
&1dquo;入睡之前将它点燃,梦中出现的意象便是未来的预兆,不过只能用三次。”
梦当时如是说,那是他的一颗眼珠。
西门烨将小琼脂放回了盒子里,又将盒子细心收好,弄完一切后才重躺回了松软的大床上。
&1dquo;我心中的真相&he11ip;&he11ip;”他睁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想着琉璃刚才说的话,叹气道:&1dquo;虽然报酬很诱人,但我这次也是真的想帮他们啊。”
雷雨
夜半歌声(全)
麦秸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没办法,演员的生活就是日夜颠倒的,尽管有座靠山在后面撑着,身为一个初出茅庐的人,她也少不了要比那些影坛大腕更拼一些。
更何况为了得到这个可以让她一夜扬名的角色,她都真快成披荆斩棘呕心沥血了,甚至不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可在光鲜亮丽的未来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她一向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麦秸把价值十六万的手提包随意地往床上一扔,脱下汗湿的衣服,将挽成髻的大波浪放了下来,拿起干爽的睡袍走进了浴室。
热水畅快淋漓地洒下,在升腾的雾气中,麦秸感觉每一个毛细孔都张了开来,全身都在极度的放松之中,一天的辛苦劳累顿时缓和了大半。
麦秸心情大好,憧憬着《一人的雷雨》这部片子热映时的盛况,以及无数粉丝疯狂地追随自己的美景,想着想着心情大好,不自觉就开始哼起歌来:
&1dquo;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he11ip;&he11ip;”
&1dquo;该死!我怎么会哼起这歌!”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做了傻事的麦秸触电似的闭上嘴,急躁得跺脚,就差自己给自己两耳光了。
麦秸将水打大了点,照着自己的头一顿猛冲,热水从耳边呼呼流过。她希望借此让自己清醒些,也让自己能快点忘了刚才的意外。
&1dquo;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he11ip;&he11ip;”
谁在唱歌?!
麦秸反射地关掉水阀,静静听着四周的动响,刚才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外面的客厅里唱这歌,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明明安静得诡谲。
她曾听说人在过度紧张的情况下会产生幻听,心想自己刚才肯定是这样,于是摇摇头,重打开水阀。
&1dquo;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又来了?!
麦秸关掉水阀,被热气萦绕的她却背脊凉,因为那声音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随着水流的停下而停下,而是慢悠悠地从远处向着浴室门外靠近!
&1dquo;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麦秸身体僵,不敢转头,她平日里并不信鬼神,否则她也不会有胆做出那件事,但有时候人总是会对一些不能确定的东西感到害怕,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1dquo;吱——”
天啊!她亲手锁好的浴室门居然自己缓缓打开了!
于此同时,那歌声也停了下来。
麦秸一动也不敢动,由于热水已经关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光裸身体开始因温度的下降而瑟瑟抖。
她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听不出背后有任何异常的声音。
但是,她感觉得到!她明显感觉到有个东西从敞开的门那里进来了,一点点向她靠近。
她紧张地微微转动头部,眼角刚好瞥见了旁边那面被雾气模糊了的镜子——
她的感觉是对的!
有个红色的影子正在她背后,缓缓抬起的手臂几乎就要掐上她的脖子!
和那些惊悚片中的情节不同,心脏像是被吊起来的麦秸根本喊不出声,手脚仿佛也不听使唤了,耳旁阴风拂过,她浑身的触觉异常敏感起来,甚至能感觉到背后未干的水流一道道轻轻滑过。
不对!
她感到几丝疼痛从上而下贯穿了整个背脊,她僵硬地将头再侧偏一点,镜子上覆盖的水雾散去了些,让她可以看得更清楚——那个东西抬起的手紧贴着她的背,五只尖细的指尖就在她背上缓缓抓着!
麦秸差点就要窒息过去,但人说狗急跳墙,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麦秸突然想起手上的红绳是经纪人送的,说是可以避邪,于是她咬紧牙关在心里数到三,将红绳挡在身前猛地一下转过身:&1dquo;南无阿弥陀佛!”
没反应,没动静,阴寒的气息也没有了。
难道真是红绳起了作用,逼她退开了?
由于心脏跳动过猛,麦秸有些呼吸困难,她总不可能光着身子闭着眼在浴室里站一辈子,所以等了片刻后她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慢慢地又张开了些,直到将那双美丽得杏仁眼全部打了开,但眼前所见,除了客厅的灯光从敞开的浴室门射进来外,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