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溪站起身来,眼神冷静:“你就在监狱里,好好反省自己做过的事吧。我希望你能够活着走出监狱,因为在那之后,外公外婆还有一账要跟你算。”
听闻这话,凤子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现在失去了金钱,失去了权势,他出狱之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凤子儒猛然站起身来,用力拍着透明玻璃:“沁溪,我是你爸爸!”
阮沁溪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觉得恶心。”
凤子儒满目通红,他咬牙叫嚣着:“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恶心?你不是一样,对着温笠归做了同样的事?!……你给我回来,你别走!”
阮沁溪再也没有理会疯狂的凤子儒,她坚定地走了出去。
监狱外,阳光明媚温暖,温笠归站在车边,长身玉立,望着她的那双眼眸,漆黑温柔。
阮沁溪快步走过去,紧紧拥抱住了他。
她想,怎么可能一样呢?
她和温笠归,可是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
温笠归看着怀中娇。小纤细的阮沁溪,唇角微扬。
其实刚才,在阮沁溪于里面探监时,凤依娴也来到了监狱外。
她在犹豫,是否要进去看望凤子儒。
凤子儒的财产已经全部被查封,就连她们住的房子,也被抵押收回。如今,凤依娴和曹忆君不仅是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堆债。
凤依娴只能到处找人求助,但是她的朋友都是踩低拜高之辈,一见凤家落魄了,立即将其拉入黑名单,永不联系。
凤依娴甚至去找了白亚彤帮忙,但白亚彤最近和乾楠友闹分手,打官司,找他要回自己家投资的钱,正是焦头烂额之时,压根不想理会她。
凤依娴看见了温笠归,知道他是在等待阮沁溪,便主动走上去,开口寒暄道:“温先生,好久不见。”
温笠归抬起淡薄眼睑瞥了凤依娴一眼,周身透露出拒人千里的气息。
好久不见?不,他并不想看见她。
凤依娴看出了自己的不受欢迎,她明白自己没有必要于
温笠归身上白费什么功夫,不过她实在不甘心让阮沁溪这么得意,在最后,她也想离间他们的关系,于是冷笑道:“温先生,听说你和我姐姐复合了。你就真的不怕,姐姐看中的,只是你的条件和背景吗?你就真的不怕,她会再次利用你吗?”
这次,温笠归终于开口了,他薄唇轻启,勾出了冷漠锋利的弧度:“谢谢你的提醒,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维持住自己的条件和背景,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利用我,永远离不开我。”
凤依娴顿时哑口无言,看来,温笠归对这一点已经完全释然,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破绽可以攻破。
正当凤依娴心头冰凉之际,温笠归用散漫的声线缓声道:“凤小姐,我很爱沁溪,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不开心。所以从今以后,请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温笠归虽然话说得平淡,可凤依娴却像是感受到了一阵刺骨寒风袭来。
她明白,温笠归这是在对她做着最后的通牒。
最后,凤依娴落荒而逃。她清楚,凭借温笠归的本事,如果自己再敢对阮沁溪做出什么,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温笠归并没有把遇见凤依娴的事告诉给阮沁溪,她过去的生命里,独自承担了太多这样惹人厌烦的人事。从今往后,他会保护她,让这些人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昨晚,阮沁溪因为要来探视凤子儒,情绪波动,所以失眠了大半宿。回到了温笠归家后,便躺下小憩,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又梦见了阮玉兰。
阮玉兰还是坐在她床边,但是这一次,她秀美的脸上,有了笑容。
阮沁溪听见自己开口,轻声道:“妈,你放心,我和他会很幸福的。”
阮玉兰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她脸上的笑容,表示着她的赞同。
她的女儿,会一直幸福下去。
就像是放下了所有负担般,阮沁溪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当她醒来时,现屋外的天空,已是一派漆黑。
阮沁溪揉着眼睛,走出了卧室,她看见开放式厨房里,温笠归正背对着自己,在熬着小米粥。
屋内温暖,他只着衬衣,衣袖卷至手肘,肌肉清瘦,经脉分明,彰显着男性的气息。
阮沁溪悄声走过去,从后将他拥抱住。
厨房里满溢着小米粥的清香,她拥抱着自己最爱的人,人间烟火气的温馨弥漫在空气里。
温笠归微笑着,反握住她的手,谁知却触到了满掌的冰凉。低头一看,这才现,阮沁溪又没有穿鞋。
温笠归蹙起了漂亮的剑眉,一把将阮沁溪抱起,放在了流理台上。随后去拿了棉拖鞋,单膝跪地,给她穿上。
两人这段时间都住在一起,也是这时,温笠归才现,阮沁溪特别喜欢光脚在地上跑,每次都冻得手脚冰凉。他说了她好几次,她都不听,最后温笠归也懒得说了,每次都直接帮她穿鞋。
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温笠归,阮沁溪忽然笑了:“我之前不是说过,我觉得你很像那些口味独特的王子吗?现在应该加一个,你是辛德瑞拉家的脚控王子。”
温笠归抬起头来,深黑眼眸里有着疑惑:“你什么时候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