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理家。”池非物说。
“你大半夜的去你助理家干什么？！”桑恬瞪眼，“男助理女助理？”
“女助理。”池非物说，“你在她家住一夜，明早你爸的人就来接你了。”
“我不回去。”桑恬小嘴一撇，“我爸会打死我的。”
“你爸不会打死你的。”池非物轻声道，“他找了你几天了，很担心。”
“你跟他联系过了？！”桑恬问。
池非物微微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
“可是我来找你的…”桑恬放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委屈，“我找了你半天才找着。”
池非物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很累了，没功夫管你。”
“我不要你管啊。”桑恬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跟蚊子叫一样哼哼，“就…就我自己管自己。”
“那你就等明天老实回家。”池非物说。
桑恬皱着眉，“那我还能来找你吗？”
池非物看着前方，久久不语。
“不能吗？”桑恬觉得鼻子酸酸的。
马路旁的路灯一盏一盏，像幻灯片似的接踵而过，夜间行车马路相对宽敞，池非物换了车道，停靠在路边。
“池总！”周芸在路边笑着冲他打招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桑恬脾气倔，非要等个答复。
“不能。”池非物微微转身，看向桑恬，“我不想带小孩。”
桑恬反驳道：“我已经二十了。”
“可是你的情商停在了十一。”池非物轻叹了口气，“在我眼里，你和池睿是一样的。”
桑恬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难受，“你把我当小孩看？”
池非物转过身子，已经懒得再说话，“是。”
“因为你心里有人。”桑恬哽着声音，“所以不接受别人了吗？”
池非物闭上眼睛，平静道：“我心里没人，但也不接受别人。”
“那我还能来找你吗？”兜兜转转，桑恬回到了第一个问题。
池非物沉默片刻，还是退了一步，“如果你能正常拜访的话。”
桑恬突然高兴起来，“我肯定正常。”
“去吧。”池非物看着车子外面等了半天的周芸，“回去别惹你爸生气。”
桑恬笑着应了他一声，打开车门，一溜烟窜到了周芸身边。
“路上小心！”桑恬站在路边，朝池非物挥了挥手。
池非物关上车窗，看了眼后排熟睡着的池睿，重动汽车。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上来一条的好友请求。
池非物手指轻点，是桑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