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阳吗?”齐悠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思考了半天,只好回一句:“他和我妹妹是同学,我也不知道来找她干嘛,她也没跟我说,就说是秘密,先不告诉我。”
季峋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那她今天一天都在干嘛?”
“做手帐啊!得了一个她喜欢的本子,一直没空用,这不这几天闲着嘛!赶紧拿出来玩玩。”齐悠说。
蒋昊送的本子。
操,季峋觉得自己他么一个头两个头,都是什么玩意儿!
更更无语的是,第三天长跑,他和蒋昊是同组,唐果提前了半个小时拉着齐悠和郑思涵过来围观,他们是第三组,马上要候场了,作准备的时候,季峋脱了外套,掏了口袋里的手机,就近递给了唐果。
唐果愣了愣,才接过去。
跑了一圈过来的时候,唐果在原地给自己班的男生加油,怀里除了抱着他的,还有蒋昊的。
于是今天的季峋怒气值满点,狂飙三千米,全程高不减,拿下了本场第一名的好成绩,广播里播放着连翘土味又昂扬的贺语,终点处全是欢呼声,唐果抱着他的外套迎过来,满脸笑:“哇,季峋你好厉害啊!”她把保温杯递过去,“喝点儿温水吧!”看他撑着膝盖喘气,不由叮嘱了句,“先走走吧!走走?”她伸手拽了他一下袖子,白皙的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了点红,季峋觉得自己堵了两天的气终于才消散了点,扯了她怀里蒋昊的外套顺手塞给后面赶过来的沈靖初,眼神示意:“你去接!”
然后才回唐果:“陪我走走,我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唐果马上担心地问:“是不是病又犯了?”
季峋一米八二的壮汉,其实是个……肾虚。
嗯,就是肾虚,中医诊断是这样,隔三差五吃段时间中药调理,不过很少人知道就是了。
唐果的舅公开诊室,季峋正好在那边看病,有次唐果过去,正好撞见,就随口问了句怎么了,季峋的爷爷跟着去的,季爷爷随口答了句肾虚的时候,唐果表情简直无比精彩,饱含了震惊与困惑,还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季峋那时抿着唇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插了句话:“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会儿季峋又回想起这个,不由低骂了声,无力地说了句:“不是。”
唐果“哦”了声,不是就好。
沈靖初被远远地抛弃在身后,抱着一个不知名男式外套迷惑了好一会儿,才得到身边人的提醒:“蒋昊的。”
沈靖初扶额低骂:“我他么招谁惹谁了。”
蒋昊第二,落后季峋整整二十多秒,他从沈靖初手里接过水和外套,说了句:“谢谢。”目光看向远处慢吞吞走着的季峋和唐果,然后微微眯上了眼睛,笑了下。
唐果走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帮蒋昊忙的,立马就要折回去,被季峋扣住了胳膊,“不许去,让沈靖初去。”
“可是我答应……”
“你答应个屁!”
“我……”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