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体谅戚秋一路舟车劳累,便没留她久坐,问了两句之后就让她回去歇着了。
水泱得到信,一看见戚秋回来就赶紧迎了上去。
旁人不知道戚秋到底干嘛去了,她心里可是清楚,没得到信那几天她连觉都不敢睡,日日提心吊胆着,唯恐戚秋出现什么意外。
憋了一肚子的话,在看见戚秋的疲倦的脸色之后,水泱又给咽了回去,只是小声给戚秋讲着这几日府上和京城里生的事。
戚秋这回来的一路虽然算不上累,但颠簸是有的。此时她一边听着水泱说,一边卸着妆准备去床上躺一会。
说着说着,翠珠便进来了,和水泱一起给戚秋拆着髻。
水泱顿时想起了什么,跑去一边拿了一封信递给戚秋,“这是井小姐让庆和送来的信,小姐得空看看。”
正卸着妆,左右无事,戚秋便将信打开。
刚扫了两眼,戚秋的目光瞬间凝住。
水泱一愣,问道:“怎么了小姐?”
戚秋将信收起来,抿了抿唇,“没事,只是字太多了,看得我眼疼。”
见状,水泱便没再问。
等水泱和翠珠走了之后,戚秋又拿出信,躺在床上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看完信,戚秋揉着眉心,倍感无奈。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原剧情都给忘了,险些被打个措手不及。
握着手里的信,戚秋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谢殊生辰那天,怕是有场硬战要打。
这样想着,戚秋便有些睡不着了,又从床上坐起来,把信放在炭火里烧了。
等到傍晚,谢夫人身边的嬷嬷去叫戚秋用晚膳。
许是体谅戚秋这几日没吃好,谢夫人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戚秋爱吃的。
用着膳,戚秋便开了口,“姨母,过两日表哥生辰,我可以邀请明月来府上做客吗?”
戚秋和井明月经常递信往来,谢夫人也是知道的,闻言也不惊讶,笑道:“知道你跟她关系好,我已经向安府递了请帖。”
戚秋却是垂下眸子,“下午回来后,我看到明月前两日递过来的信上说安夫人没打算带她来,只带安府的几位小姐来贺生辰。”
谢夫人一顿。
她递过去的那张请帖上可是明明确确写着请安府所有男眷女眷一同赴宴。
安府怎么会如此行事?
戚秋抿唇道:“姨母,可以再单独给明月递上一张请帖吗?京城中我也就与她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