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戚秋不仅问了,还问得坦坦荡荡,站在那里笑盈盈的,好似真的不知道她们是在故意当众为难她。
然而戚秋敢问,她们却不敢答。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一个戚家她们不放在眼里,可谢府的面子她们不得不给。
若真是将刚才不上台面的话说出来了,打的也是谢府的脸面。
若是因此得罪了谢家,岂不是罪过。
张颖婉只好笑道:“自是夸你好的,还计较上了不是。”
她自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又故作疑惑的问道:“妹妹怎么来得这么迟,方才听秦府的下人说,谢府的马车早就到了。”
提起这事,秦二小姐便有话说了,“可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秦家招待不周,惹得戚小姐连马车都不愿意下。”
谢家不论在哪,都是万众瞩目的,因此谢家马车一到,便有下人进来通传。
本以为人很快就会进来,谁知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派出去一打探才知道,原是这位谢府表小姐不愿意下马车。
秦二小姐捏紧了手里的帕子,重重的冷哼一声。
多大的架子,难道还要秦家亲自派人去请她不成!
戚秋浅笑,“怎么会,秦小姐多心了。只是路上茶水浇湿了衣裳,耽误了点时间。”
“换身衣裳也用不了这么久吧。”秦二小姐冷冷道。
戚秋难为情道:“原是用不了这么久,只是下了马车,却在园子里迷了路。”
戚秋笑的不好意思,“我头一次来此处,在园子里绕了好半天,都没找到路,倒是让各位姐姐看笑话了。”
此话一出,周遭贵女眼神各异。
这处园子是出了名的难走,但凡来此处宴请宾客的都会配有小厮引路,今日秦家也不例外。
可听这戚小姐一说,分明是没见引路人。
怕是秦家这几个刁难人,如今又当众羞辱,当真是无所顾忌。
秦家再家大业大,也总有看不惯她们的人。
安阳郡主便率先开了口,“秦仪,这便是你们的不对了。”
安阳郡主幽幽道:“这个园子便是我来过这许多回,也不能说一下就能走到来这的路,更何况戚家小姐是头一回来。你们既派了引路的小厮,为何到了戚小姐的时候就不见下人了,别是起了捉弄之心,刻意刁难,这可不是秦家该有的待客之道。”
安阳郡主说得直白,直指秦家刁难人。
此话一落,满园皆静。
周遭贵女面面相觑,心道今日真是来对了地方,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安阳郡主与秦仪本就两看生厌,此时乐的拱火,期盼着戚秋能和秦仪吵起来,她也能凑凑热闹,帮腔两句,说不定就能看见秦仪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