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戚秋又重重的哼了一声,秀气的翘鼻微微耸动,眉眼上扬,缓缓说道:“不过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话落,小二便将戚秋藏起来的马匹牵了出来。
戚秋清脆的声音满是慷慨,“拿去吧,我没有卖。”
谢殊:“……”
在谢殊直直的注视下,小二搓着手,有些局促地挠着头,“小的不是故意要骗谢公子您的,实在是……”
小二偷瞄着戚秋,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道:“实在是这位小姐给的银子有点多,小的就一时没把持住……”
谢殊:“……”
马没被卖,谢殊心里一松,揉着眉问一旁的小二,“她喝了多少?”
小二正是心虚,闻言实话实说,“喝的不少。她和另一位小姐喝了一坛子桃花笑,另一位小姐醉了之后就先回去了,这位小姐惦记着您的马驹,丫鬟劝了两回都不肯回去,就怕您回来找不到着急。”
谢殊一愣,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愧疚来。
侧过身,谢殊看向戚秋。
戚秋正偷瞄着他,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见被抓了个正着,戚秋红晕从脸上爬到耳朵尖上。
冷风吹动着戚秋鬓边的两缕碎。
戚秋微微侧过脸,咬着唇,率先移开了视线。
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不好意思的浅笑。
白雪纷纷扬扬,冷风欲说还休。
等送完井明月回府的山峨回来,躲在酒楼里的戚秋这才闹着要回府。
她被灌了一碗醒酒汤,酒气却始终没有散。
时而安静,时而胡闹。
回去的路上,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隐隐有前几日封路大雪的趋势。
好在有辆马车,跟酒楼掌柜的借了马夫和小二,这才避免被雪淋湿的惨剧。
雪天路滑,马车走得慢,能清晰的听到马车轱辘辗过雪地的声响。
落雪纷纷,街上的行人终是少了。
马车摇摇晃晃,谢殊坐的离戚秋八丈远,却还是避免不了被戚秋胡闹。
谢殊无奈地叹气,“你们怎么让她喝这么多,桃花笑便是我都不敢喝一坛,她一个姑娘家若是喝醉了酒出什么事,岂不是追悔莫及。”
山峨和水泱也是后悔,拦着戚秋不让她去闹谢殊。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戚秋终是安静了下来。
手里捏着帕子,戚秋坐得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