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猪蹄。”
她说道。
江清辞坐在小柚子身边，清风拂面，有些热。
喝了口可乐后，江清辞问道：
“小柚子，你十八岁之前，一直都生活在鹿梦天吗？”
小柚子点点头。
“是呀！妈妈跟奶奶都不让我出去，我就只能待在鹿梦天。”
她想了想。
“不过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有现世这个地方，也不知道现世这么好玩。”
江清辞笑了笑，这倒是小柚子的性格。
天真的憨憨，喜欢跟小孩子一块玩。
“那在鹿梦天的时候，你经常会做什么？”
江清辞好奇道。
在鹿梦天，什么电子设备都形同虚设，漫画也没有。
小柚子得意地笑了笑。
“学琴棋书画呀！还有跟伯奇一块玩，
跟哥哥姐姐去鹿梦天的其他地方，好玩的东西多着呢。
你上次走得太急，不然我可以带你去很多地方玩。
不过后来，可以入梦了，就一直在梦境里。”
小柚子第一次对现世有具体了解的，就是通过梦境。
“你还会琴棋书画?”
江清辞有些好奇，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小柚子抚琴的样子。
不过，想起小柚子写的字，江清辞倒是觉得她真的可能练习过。
“瞧不起谁！”
小柚子拍了一下江清辞的肩膀。
“没有没有，就是有些想象不出来。”
江清辞说了实话。
小柚子嘟着小脸，自己的琴棋书画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特别是字。
她看向江清辞，问道：
“那你呢？平时你会玩什么？”
江清辞顿了顿，他想了一下。
“平时，平时什么都没玩，上学的时候认真听课，
放学回家的时候，又要辅导江泽凯跟李欣。
周末的时候帮忙做家务，尽量别被他们挑刺。”
江清辞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唯一让他下决心做出改变的，居然是这个会要了他的命的绝症。
有时候想想也是非常讽刺的。
察觉到小柚子安安静静的，江清辞看了过去。
“你怎么了？”
小柚子嘟嘟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父母很可恶。”
江清辞喝了一口可乐，他看着星空。
江城跟王蕾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却从没想过如何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哪怕事到如今，他们想的也只有自己的家庭。
不过好在江清辞有自己的好友，有老吴这个长辈，还有傻乎乎的小柚子。
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人生固然有很多不可得的遗憾，但能从这种循环里逃离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哪怕所剩时间已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