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泽宇点点头,手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桌角敲了又敲。
沈海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脑海里迅过了一遍甄臻的记忆。
敲桌角这个动作,是甄泽宇的老。习惯了。
上辈子甄臻在甄家的公司工作时,曾经接手过一个濒临破产的子公司。那时甄臻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实施难度无异于破釜沉舟。
管理层几乎所有人都反对,最后还是由甄泽宇拍了板,决定让甄臻试试。
那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甄泽宇思考了非常非常久,那时的他也像现在这样,极有规律地用食指敲着桌角。
动作、角度、甚至频率都完全一样。
沈海遥面色阴冷。
如果说甄臻和权家那夫妻俩是一脉相承的圣母,那权池的那些小伎俩则和他的亲生父亲如出一辙,区别只在于一个愚蠢又明显,另一个则隐蔽得多。
之后他们又闲聊了几句。
甄泽宇对甄臻没什么父子亲情,沈海遥则在心里盘算着之后的行动计划。两人心里都有事,这场对话也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沈海遥简单询问过权池的情况后便起身告辞了。
他打定主意,除了权池和吴曼之外,也要让甄泽宇为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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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8
就在他重计划的时候,又生了一件事。
“……就是这样,甄臻。”吴曼恳切地说,“甄臻,你帮帮我,帮我想个办法拒绝,好吗?”
几天前,吴曼打电话来,邀请他这周六晚上一起吃个饭。
沈海遥不愿意,多次拒绝后,吴曼松了口,于是晚饭改成了下午茶。
现在他们坐在一间咖啡厅里。
沈海遥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做出一副很认真聆听的模样,言简意赅地重复了一遍吴曼方才的长篇大论:“也就是说,你爸妈现在等不了了,要求你和权池立刻结婚,是么?”
吴曼咬紧嘴唇,眼神痛苦。
在过去这几个月里,他对权池的观感越来越差。这时他才明白,有钱并不能带来良好的教养,与权池相比,甄臻简直闪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他点点头,着急地说:“是的,你帮我想想办法吧,甄臻!”
沈海遥坐直身体,嘴巴微微张开,是一副十分疑惑的姿态。他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