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收了手中的玉佩。
望着郭福大人那一脸的忧郁,心存不忍。
顿了一会儿,眼神有些闪躲。
但还是不紧不慢地从风炉上的茶鼎中舀了一勺茶水,倒进案几上的茶碗之中。
他双手举起茶碗,也向着郭福说道:“郭大人,我安家也以茶代酒敬您。”
“希望您带着我等,早日扶摇直上。”
郭福大人一脸的惆怅,眼眶中露着血丝。
他看着两个至交有些生分地向他敬茶,心里更多了几分失落。
不过他还是举起了茶碗,喝道:“谢谢两位兄弟。”
接着,仰起脖子,将碗中之茶猛地喝了下去。
这才说道:“我郭福几时都是你们的兄弟,你们唤我郭福或者郭大哥就好。”
“可千万不要再唤我什么郭大人了,那样太过生分!”
他一脸苦相继续说:“说实话,我甚是想念我们同住于一座寝庐。”
“那时候,我们每日散值后,把酒当歌,人生几何啊!”
“可是,现在酒也被我那婆姨限制了,我们兄弟们只能煮茶聊些琐事。”
安家见着郭福大人的神态,也知道面前的这位上司心里之苦。
但还是笑着揶揄着问:“见郭大哥满脸的失意,心里是不是对嫂夫人有着很大的不满啊?“
齐眉则接过话题,说道:“郭大哥是不是又遭嫂夫人欺辱了啊?”
“怎么听说嫂夫人欧阳纤纤,喜欢霸王硬上弓呢?”
郭福大人一听,神情顿时就一凝。
他拿眼往紧闭着的门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异常。
这才一脸阴郁地问道:“你们在哪听说的?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啊。”
齐眉答道:“很多僚友都在传说了。”
安家也点了点头。
郭福大人不由得苦笑着,但隐晦着,没有回答。
许久,才叹道:“唉,这是家丑,本不可外扬的,可怎么遮掩,两位兄弟也是知道了。”
安家小心地问:“郭大哥,不知齐眉所说是否是真?”
“若是真的,不妨说出来。”
“一则让我俩也开开眼界,二则郭大哥也好吐出自己的苦楚,总比憋在心里伤着自己要强,不是?”
他的语气中带着试探和明显的怂恿意味。
郭福大人此时已很是羞愧,见安家还这般赤裸裸的问自己,这让他更是难堪。
但细想,安家的话也有些道理,心里的苦无处诉说,本就憋得难受。
他经安家这么一引导,便将欧阳纤纤的性子和所作所为芝麻绿豆全倒了出来。
安家又问道:“郭大人,虽然您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司长之位。”
“不过,您需要日日面对欧阳纤纤,不知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值啊?”
郭福开始袒露心怀:“早知她欧阳纤纤会如此霸道,我郭福当初,定然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郭大人,你后悔了?“安家大声的问。
“悔不当初啊!”
郭福长长的叹道:“现在即使早早散值了,我都尽量拖延着不回到那个家,就是为着少面对她欧阳纤纤。”
接着说:“欧阳纤纤,仗着她的父亲是我的顶头上司,修为也高过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