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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义和蚩离两位将军离开牢以后,不敢怠慢,二人日夜兼程赶往云顶仙宫,两人驾驭的战马穿梭于蜿蜒盘旋的大道之上,趟过一条条激流,跃过一座座高山,他们拼命的和死神争夺时间,争取赶在蚩尤毒之前,请回云顶仙宫的宫主救回蚩尤的性命。
他们来到云顶山的山脚下,仰头看着巍巍峨峨,高耸入云的云顶山,十分壮丽。整个云顶仙宫坐落于每一座云顶山子峰的山顶上,亭台楼宛如云间仙阙,云雾间,飘飘然,忽隐忽现。
“好一座人间仙阙,这云顶仙宫果然气度非凡。”蚩离将军看着眼前雄壮巍峨的云顶山,和山顶耸竦峙云端的楼宇亭台不禁感叹道。
胡义将军可没有蚩离将军那样的闲情逸致,蚩尤生死不定的结局,还在他的心中飘忽不定,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欣赏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妙。
胡义根本没有主意到蚩离所叹之言,他看到眼前咫尺的云顶仙宫,内心十分的焦躁,他恨不得一跃而上,径直来到云顶仙宫大殿之上,如愿的请动云顶仙宫公主秦霜华尊驾,为还在昏迷不醒的蚩尤祛毒治伤,从阎王手中救回蚩尤的性命,从而弥补他之前没有尽忠职守的罪过。
胡义深呼一口气,道:“我们终于到了云顶山,希望一切顺利,不然,我真的是难辞其咎。”
胡义闻言,宽慰道:“胡兄,你就放心吧,我相信我们此行,一定能够请得秦老前辈的尊驾,为蚩尤王子疗伤,蚩尤殿下,宅心仁厚,求仁得仁,他的命运不应该如此潦草一生,我们此行一定能成功。”
听闻蚩离之言,胡义的心中跌宕起伏的波澜稍加平复。
胡义自言自语的道:“但愿一切如蚩离将军所说。”
两人沿云中山道而上,蚩尤命悬一线的危情,催促着他们以最快的度来到云顶仙宫的山门前。
看着云顶仙宫山门,是一座规模宏壮的牌坊,高数十丈,宽二十来丈,牌坊正中门楣上方,有一块两三丈长,一丈多宽的金色血石,上面雕刻有四个大字“云顶仙宫”。
牌坊两边分别立有十几个云顶仙宫弟子守卫,看到迎面儿来的胡义和蚩离,他们立即警惕的上前问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云顶仙宫有何贵干?”
胡义和蚩离看到眼前十分警惕的守卫弟子,蚩离将军笑脸上前迎道:“有劳各位通报你家宫主,九黎城牢狱使和昊然长老护卫奉古河长老之命求见你家宫主。”
那些云顶仙宫弟子看到蚩离和胡义还算和颜悦色,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几人面面相觑,确认过眼神。
一个弟子上前,口吻和悦的道:“请二位暂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通禀我家宫主。”
不一会儿,那个通信的弟子就将蚩离他们前来拜访求见的消息禀报给了秦霜华。
秦霜华闻讯,心中暗自琢磨,道:“我云顶仙宫避世立门,从不介入那凡尘世间的俗事,更没有介入过各方王侯将相之争,这两位九黎朝臣为何突来我云顶仙宫?想必一定事出有因……来者是客,我切看看他们不请自来,到底所为何事?”
秦霜华命令弟子将蚩离和胡义迎来云顶仙宫大殿之内,两位看到高坐宫主之位的秦霜华,外溢一股仙风道骨之气,银色的髻残存着时光荏苒的痕迹,但是在秦霜华的面容之上,他们没有看出丝毫没有看到岁月无情划过的痕迹,秦霜华一把拂尘横持于手,给人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情。
蚩离将军和胡义两人上前向秦霜华作揖道:“晚辈蚩离胡义拜见宫主,晚辈突来拜访,还请宫主恕我等唐突之罪。”
秦霜华面带笑容,道:“二位来我云顶仙宫,是我云顶仙宫的荣幸,何来唐突一说,两位大人说笑了。”
蚩离奉承道:“早就听说宫主的大名,今日晚辈有幸得见宫主真容,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秦霜华笑道:“那些都是江湖之人对本宫的抬举之言,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足为信。两位大人平日公务繁忙,今日两位大人在百忙之中还抽空莅临我云顶仙宫。想来两位大人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两位大人驾临我云顶仙宫所为何事啊?”
蚩离和胡义环顾四周,大殿之内聚集了不少云顶仙宫的弟子,此处的确不是说事的方,再说,蚩尤身中剧毒的事不宜外传,不然容引九黎内乱,动摇九黎国本,思量再三,蚩离和胡义极为为难,面露难言之色。
秦霜华见状,会意的道:“难道两位大人所说之事不足与外人道?”
蚩离将军闻言,便顺水推舟,道:“兹事体大,还请宫主见谅,不知宫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既然如此,就依二位,我们去落霞亭谈论便是。”
离开云顶仙宫大殿,秦霜华领着蚩离和胡义沿着一条鹅卵石铺砌而成的小路,夕阳照射在上面,闪烁着粼粼般的波光。
他们向着另一座峰顶露出云雾的山峰走去,跨过一座铁索桥,他们来到一座八角亭旁,胡义抬头看了看,那八角亭,正上方书道“落霞亭”。旁边二柱题诗“落霞腾飞山海际,大道成无为处。”
远处山坳中大雾弥漫,夕阳的余晖透过轻薄的大雾,散开粉红色的光芒,给那些轻盈飘渺的白雾裹上绚丽多彩的衣装。
眼前的美景让蚩离不禁叹道:“想不到云顶仙宫处处别有洞,在如此美景的熏陶之下,难怪云顶的弟子人人都那么的清脱俗。”
秦霜华邀请两位进入落霞亭中围桌而坐,这时两个云顶仙宫的弟子,恭恭敬敬的为他们各自上来一杯淡茶。
秦霜华道:“山中清茶,不足为奇,还请二位将军莫要嫌隙。”
蚩离和胡义将军各自举杯自呡一口,蚩离道:“宫主真是过谦了,如此清甜怡人的绿茶,我等还是头一次品到。”
秦霜华道:“将军也懂茗茶之道。”
蚩离脸色粉饰半分羞涩的道:“我家公子擅之,晚辈久随,被染半分,略懂皮毛而已,在宫主面前搬门弄斧,宫主见笑了。”
远处几只倦飞的仙鹤正拖着长长的调子,归往巢穴,蚩离将军又道:“看来这就是我家常说的,云无心已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当世,如此和谐的人之境,也只有在云顶仙宫才能看到了。”
秦霜华道:“能说出这番话,见识一定非凡,看来你家公子一定是个追求大同而治的人。我云顶仙宫百年以来,避世而居,从不与世相争,一心炼丹问道,追求的就是这一份之间的宁然。”
说到此处,胡义遗憾的叹道:“事事总与愿为,恐怕宫主的这一个宁静的愿望,将要被我等无奈的到访而打破。”
秦霜华脸色一沉,似乎感觉到胡义之言不怀好意,她淡淡的道:“两位将军不请自来,本宫就已经知道,二位前来,一定携有那些烦恼的尘世俗事,如果是这样,本宫恐怕要让二位失望而归了,自百年前,我云顶仙宫突变故,本宫就决心不让云顶仙宫再次过问江湖尘事,这也是本宫能力不足,没有老宫主柳慕白那样的能力,怕入世太深,招惹来那些红尘祸事,连累我云顶仙宫众多弟子。”
胡义道:“宫主实在太过谦了,世间传闻,宫主的修为已达六品化丹境,能依药材品质化练化出二品灵丹,提升修为,祛除万毒,怎么有能力不足一说?”
秦霜华笑道:“那些都是世人对本宫主的误传,不足取信。”
蚩离听闻秦霜华和胡义之间的对话,从中听出了秦霜华的推脱之意,蚩离笑道:“云顶仙宫的实力江湖之人众所周知,在各大修仙门派之中,也是名列前茅,再说百年前云顶仙宫的那场变故,并不是因为外敌入侵为祸,更不是因为云顶仙宫实力不济而造成的结果,我想这千百年来,没有何门何派,不惧云顶仙宫威名而造次,这足以说明云顶仙宫的实力所在。”
蚩离的话让秦霜华对他们的来意稍有松懈之感,看的这修仙练道之人,也难逃这世俗溜须拍马之功。